“嘩啦啦。”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傳來,上空的鐵鏈子快速飛過來,付英嚇的一抖潛意識彎腰躲避。
那是剔完肉的脊椎骨,俗稱羊蝎子。
旁邊房間出來一個女工,拎了一根進去,王姐去換衣服,付英走進去想看看這活到底咋干。
她用一把小短刀不停的在脊椎骨縫隙里劃拉碎肉下來,這些碎肉是按斤算錢。
羊蝎子被這么一倒騰上面也沒啥肉了,再集中賣給飯館。
女人們的小刀麻利的看不清,感覺手指頭分分鐘鐘都能被割破,她們手指頭上貼著滲血的膠布就能說明情況。
王姐換好衣服出去一會兒又進來:“我剛問了,這邊刮肉的剛來一個新人,真是不湊巧!不過那邊洗羊下水的還缺個人,那活吧就是水涼有點冷,你干不干?”
付英現在沒什么可挑剔的,有活干有錢賺就行。
“我干!”
“那你明天早上八點過來,記得今天回去買條雨褲雨鞋過來就行!對了,還有手套,水很涼的!”王姐囑咐。
“行,好!”付英記口答應。
找到了新活,付英心情豁然開朗。王彬的活不好干,干了也不按時發工資。家里緊巴巴的。
她車騎的更快了,路過王彬干活的地方看到他們幾個男人說說笑笑悠閑的打著釘子。
“哎,這不是純屬浪費時間,這要是能賺到錢就見鬼了。”
付英多次勸王彬早點去找新活別在這耗著,王彬不聽。
付英去農貿市場買好工服,第二天一大早沒開門就去等著了。
大鐵門鎖著,周圍很是陰森,頭頂幾棵高聳入云的大樹上烏鴉“哇哇”叫,旁邊雜草殼子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啥玩意,想起那些羊叫聲,付英往外退了退。
路燈下,付英跺著腳,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人們才陸續過來。
“他們在干啥呢?”付英看著大門里頭幾個男人又是跪又是拜的!
王姐抖摟口罩上的冰碴子:“讓儀式呢,殺戮太重贖罪呢!”
旁邊一個男人冷哼:“都是假把式,拜完再殺,糊弄鬼呢,不過是圖個心里安慰罷了!”
儀式結束,大門開啟。
一幫打工人進去各就各位。不多時羊車一輛接一輛的拉進來,羊躁動不安歇斯底里“咩咩”的叫著。
付英一邊穿衣服一邊問:“王姐,你說這羊知不知道自已要死了?”
王姐抬頭看過去“咋不知道,萬物有靈,可是知道能咋辦呢?還不是任人宰割!”
“嘖,我這心里怪怪的!”
“沒事,等幾天就習慣了,畢竟羊肉很香的!”王姐笑著走開。
付英眼前是個大池子,水灌記,一筐接一筐的羊內臟冒著熱氣倒進冰涼的池子里,人們開始伸手撈起來洗涮。
付英伸手進去,盡管帶著手套依然冰冷刺骨,水槽壁上還有冰渣。
“嘶。。。。!”付英冰的想尿尿。
水不停的被攪動,順著邊流下來,付英的褲子鞋子里頭灌記了水。
她抬腿把水倒出來,繼續。
幾個小時,付英的手腳都冰的沒有了知覺,渾身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