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拐彎處就看到一個看守的男人蹲著抽煙。“你干啥去?”
石磊心想平時出來也沒見有人看著呢:“我找疤瘌哥商量事情!”
石磊饒過男人。
“疤瘌哥今天忙不見人!”男人伸手抓住石磊后脖領子拽回來:“趕緊回去!”
石磊識趣,他心中就已經明白了。“完啦!疤瘌今天是要霸王硬上弓了!”
石磊回到屋里,他坐臥難安,心中默念:“不關我事,是你自已要來的!不關我事!”
第二天清晨,石磊沒有像平常一樣去找疤瘌問今天的開工情況,他跟著一幫拉磚工上工去了。
下了坡,看到半山上衣衫不整的女孩正在那坐著一不發。
人們打趣:“昨天這女的真慘,那么大的雨聲都蓋不住!”
“疤瘌也是太過分了,來這磚瓦廠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干凈離開的。”
“她腦子抽抽了來這干啥,好好姑娘你說干點啥活不行!愣生生被禍害了,疤瘌這樣下去也是要遭天譴的!”
拉磚工你一我一語的說著。
“干活,嘰嘰歪歪的說啥呢!”石磊聽的如芒在背,大聲責罵。
中午,他沒敢回去,磚頭下面躺著乘涼。
石磊盤算著自已該換地方了,再這樣下去疤瘌遲早一天要出事,到時侯自已也跟著倒霉。
“你在這干啥呢?我找了你一圈。”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石磊抬頭一看,疤瘌的堂弟榔頭嘴里叼著煙看著石磊。
“我睡會兒,昨天沒睡好!”石磊打起幌子。
“昨天那女的是你給招來的?”榔頭夾著煙猛吸一口撓了撓耳朵問。
“不是,她自已找來的!”石磊急忙撇清。
“哦!你知道那女的是誰不?”榔頭跳上磚頭墻看著遠方一臉惆悵。
“誰啊?”石磊坐起,看榔頭這表情怕是事情不簡單。
“那是老驢子的妹妹。”榔頭手里的煙火突然滅了,他重新點燃,手指頭不停的哆嗦。
“誰?誰是老驢?”石磊不明所以,急忙問。
“本地最有錢有勢的老驢。前年出獄那個,當年我還是一個小跟班,他因為殺人蹲了二十幾年的牢啊!”
“你確定?”石磊不敢置信。
“確定!昨天道上找人呢,照片都給看了,說是她妹妹沒看好自已跑出來了,老驢能動用的關系都動用了。我剛剛看到她才知道在這!”
“我去,那咋辦?”石磊直接站起身,臉上抽筋了。
“走吧,這里馬上就要血雨腥風了,干不下去了,咱倆先拿點錢保本,趕緊走別受了牽連,以后也能東山再起啊!”
石磊這下腦瓜子嗡嗡的,自已干了這么久錢還沒拿到一分呢,都入了小股份,如果場子塌了他怕是白忙乎了。
“咋拿錢?”石磊急忙問。
“你這樣。。。”榔頭貼著石磊的耳朵嘀咕了一陣子。
石磊神色凝重連連點頭。
榔頭留了個電話號給石磊自已揚長而去,石磊站在原地大腦飛速旋轉。
他要回去把疤瘌的保險柜鑰匙拿到手,然后就是等榔頭處理。
因為榔頭要去遞投名狀,他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大義滅親才能保全自已,何況他這些年屈居堂兄疤瘌身邊過的憋屈,這是個難得的上位好機會。
石磊憂心忡忡的走到前院,他不敢抬頭四處看,擔心遇到那個女孩到時侯說不清楚連累了自已。
所幸還好,沒遇到,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石磊走到疤瘌門口,他正穿著大褲衩子在那喝酒吃肉,活脫脫的一只成了精的豬妖,不知道大難即將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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