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山杏,野蘋果。
秋天的沙棘,楸子,黑李子,一年也是樂趣多多。
青湖磚瓦廠。
石磊輾轉換了幾個磚瓦廠,這個地方別的沒有,大大小小的磚瓦廠多的很。
他總是干不長,不是這個不行就是那個不行。
靠拉車是能賺錢,可是他身l總是感覺吃不消。
他想混個頭當當,畢竟自已一身才華不甘認輸的心總是不想屈居人下,不想累死累活的當牛讓馬掙這辛苦錢。
他來到青湖磚瓦廠。
這家的規模很小,人也少。
石磊會來事,早些年又在道上混過,多多少少知道點江湖規矩。
阿諛奉承溜須拍馬那更是手到擒來。
他給磚瓦廠老板疤瘌當了狗腿子。
兩人狼狽為奸一拍即合,專門欺負來這干活的男人女人。
男的通通安排重活,然后各種理由的克扣工資。
女的是能占便宜就占便宜,大家為了生存忍氣吞聲。
他們徹底變成了這里的土皇帝,哪是什么磚窯,簡直就是窯。
清晨,石磊穿好衣服叼了一根煙從屋里出來,他走到前排屋子。
按照慣例每天都要過來問好請安,象征性的問問一天工作安排。
石磊扭頭看向廠長疤瘌的窗戶,窗簾子還拉著。
昨天晚上這家伙又到鎮上去喝酒了,看樣子是后半夜才回來的。
石磊準備去看看他咋樣了,前腿上了臺階,剛伸手準備開門,屋門“吱呀”開了。
一個頭發亂糟糟女人睡眼惺忪的出來。她衣冠不整濃妝艷抹鬼一樣,一半的妝掉了能看出厚粉下蠟黃粗糙的皮膚,嘴巴周圍口紅暈染一圈。
女人看到石磊錯愕的眼睛在她身上打量,她抬手把耷拉的衣領子拉起來。“看什么看,讓開!”
石磊側身讓出路,女人踩著高跟鞋晃晃悠悠的跑出去方便。
石磊抬眼看向屋里,黑漆漆的,桌子上倒著的啤酒瓶子花生米,一股子腐朽嘔吐味沖鼻子。
地上是疤瘌的褲子襪子,看樣子也是激戰了一宿。
疤瘌赤身裸l的趴在那,一身肥膘平鋪肉色不均勻,讓人看了作嘔。
光線刺了疤瘌的眼睛,他翻了個身,抽了一條被子擋住敏感部位:“啥事?”
石磊彎腰鞠躬笑著說:“老大,咱這女工昨天人就不夠了,要不要再招幾個來啊?”
疤瘌大手掌一揮:“招吧,換批好點的,工資優厚,你去辦理吧!”
疤瘌吧唧了一下嘴翻過身繼續睡覺。如一頭披著人皮的棕熊。
石磊搖搖頭趕緊出來,看著正面回來的女人不禁佩服,這也能下得去嘴,果然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石磊到會計那領了錢塞兜里,又給會計遞了一盒好煙,兩個人嘮了一會他騎車往鎮上去。
石磊大大的牌子豎起來:“高工資,磚瓦廠招女工!”
清湖磚瓦廠的壞名聲已經在本地散開了,據說去那里的女人出來沒有不懷孕的,謠歸謠但是說的多了大家也就信了。
所以一般女孩子都不會去的。
石磊忙乎了一上午啥人沒看見,路過幾個老婦女如通看皮條客一樣搖頭嘖嘖,還投來鄙視的目光,石磊心里生氣。
石磊卷了紙板準備換個地方:“你看我行嗎??”
一個女孩的聲音在石磊背后響起,石磊扭回頭一看,她身材高挑,面容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