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大哥擦了擦眼淚,自已還要回去,家里還有爛攤子,那個不會讓飯的婆娘還等著吃。
有時侯想想這輩子活的也沒啥意思,忙忙碌碌沒落過一刻舒心。
二兒子自從當了這個采購副經理,家里東西就沒缺過,小到日用品大到電器。一件件的,大哥不高興警告他不要再繼續這樣。
大嫂卻很記意兒子的行為,不拿白不拿,總比給了別人強。
志忠開了商店,狐朋狗友頻繁上門,不是賒煙就是欠酒,店員都有點不高興了,告訴了慧敏,慧敏置若罔聞。
富家坡,付英爹放羊回來懷里抱著一只剛出生的小羊羔,他抱怨:“張拉二真不是個東西,我都跟他說了這母羊今天要生小羊羔讓在家待一天,他死活不干,怕費草料!這給我累的!”付英爹凍的胡子上都是冰碴子,他臉凍的通紅就像豬肝,羊皮棉襖里的麻袋中一只白白的小羊羔咩咩的叫著!
付英娘幫著他把大衣脫掉,厚厚的沉死了。付英爹把兜子打開羊羔跳出來。
“他們今天沒出來接羊?你咋背回咱們家來了!”付英娘問。
“沒看到人,別家人都在巷口等著,他們家那沒人,我懶得去給他送,一會兒他自已會找過來的!”付英爹抹了一把凍僵的臉。
他倒了開水一喝,牙齒疼的不行。
“慢點!緩緩!牙都凍透了!”付英娘提醒。
農村的羊群回來,不需要主人去接,一般情況下都會跟著頭羊自已回去。
除非是新買的或者公羊會跟著別人家的羊走。
所以每天都會上演男人拽著公羊腿往回拉扯。
大家為了區分羊都買了各色顏料涂抹在羊毛上方便確認。
北縣,自從二哥去世,二嫂子一家人安安靜靜就像沒有呼吸的死人一樣,不和任何人來往,獨來獨行的讓王彬惱怒。
尤其每年清明節要去祭祀二哥的時侯,王彬去她家總是一鼻子灰。
王彬看著一雙兒女跟著二嫂一個德行,問啥不搭理,始終都沒一句熱乎話心就涼了半截子。
王彬回來念叨:“你看看那個二家伙,去了一點熱乎勁都沒有,問半天不搭理人!”
付英譏笑:“誰讓你去的?你想讓二嫂咋熱乎?抱上你親幾口?”
“看你說的是人話嗎?”王彬意識到付英的話鋒不對:“二哥清明節要去上墳吧!”
“那你干過人事嗎?上墳你不能自已去嗎?非的跟嫂子一起去,咋的?自已害怕?”付英看著他假仁假義氣憤惡心。
“我這不是想著帶著他們娘幾個方便點!”
“哼,估計人家看你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所以不搭理你吧,你咋那么賤呢?誰稀罕你帶著呢?你真是哪個女人都想帶一帶?”付英說的又來了那股驢脾氣。
王彬見識不妙起身出去,他就是碎嘴,每次啥都愛說。
不管說啥付英都能往那方面扯,他感覺很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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