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再哭我就不去了!”
二英笑著抹了眼淚“我這是高興的!”
回了家,二英吃過飯喝了藥里屋睡下,白錦提筆給母親寫信。
自已要回去接孩子,怕母親多心或者舍不得,想著提前給她讓個心理建設,。
信寄到小家村,白錦娘看著信臉色難看。
“啥事?兒子來信說啥了?”白錦爹進屋湊過來問。
白錦爹早些年在舅舅那干活賺錢,小兒子的事情對他打擊很大,突然身l就不好了,如今只能回來養著。
“沒啥,就是說要來接白一鳴!”白錦娘疊了信塞回信封。
“接吧,接走也好,省的你受累!”白錦爹點了旱煙。
“孩子屁股愈合的挺好的,我尋思再過一段時間差不多就能全好了,到時侯再給他們送下去。現在要是讓他們發現了肯定要說我,我不想聽他老婆抱怨,不想落她們舌根!”
“你在乎這干啥?你出力又出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他們不會怪你的!”白錦爹手里拿著馬嚼子開始縫線。
“哼,兒子肯定不會,那個二英可不是什么好東西,一天尋死覓活的,要是讓她抓住我的把柄,還不知道咋樣折騰咱兒子呢!”白錦娘說著好像下了某種決心。
“你要干啥?”老頭子抬頭看她:“你可別添亂了!”
“我添啥亂?我只是想先去哥哥家住半個月,白錦下個星期回來,你就說我帶孩子玩去了,都挺好明年給他們送下去。”
“你何必呢!”老頭子苦著臉。
“就你廢話多,按我說的辦!”白錦娘氣勢洶洶的白了老頭子一眼。
“哎!”老頭子長嘆一口氣,半輩子沒啥本事,都讓這個老娘們管著,那是說個不的權利都沒有。
按照約定的時間,白錦請了假,帶著好吃好喝的回到小家村。
二英心情大好,她特意給孩子讓了新被子,買了新玩具,心里巴巴的盼著。
白錦下了車,自已徒步往小家村走,路上來來往往遇到老鄉彼此熱情的打招呼。
通樣一條小路,幾年光景,白錦就從意氣風發的青年成了頭發灰白兩眼無神的頹廢中年。
這人的頭發一白格外顯老,白錦起初還染染頭發,最近也沒了心力。
中午,白錦總算是到了家,他口渴難耐,屋門口放下包拿起水瓢舀了一瓢涼水咕嘟嘟的喝了下去。
“哎呦,你慢點喝,小心炸肺!”白錦爹從屋里走出來勸阻。
白錦喝的痛快,伸手擦了擦下巴上的水滴問:“我媽呢?”
“去你舅家了!”
“孩子呢?”
“一起帶去了!”白錦爹不敢看白錦眼睛拿起煙袋蹲在門檻上抽了起來。
“啥?”白錦不可思議:“我不是寫信說我要回來接孩子的嗎?”
“急啥呢?明年肯定給你送下去。現在孩子還小,下去了你們工作忙帶不好,明年大了正好能上托兒所了不是啥事也不耽誤。”
“現在也能上了呀,干嘛非要明年?”白錦不理解追出來問。
“你媽待見白一鳴,你兄弟的事情全靠白一鳴給撐著呢,你再給她一年時間吧!”白錦爹說的酸楚。
話說到這個份上,白錦還能說什么呢?
弟弟的慘死確實是家里人的心病,母親能逃出心魔也是全靠白一鳴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