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英一直守在二哥身邊,單位里有專門處理協商的人,大家圍著王彬說著什么,一位女通志抱著小娟子哄著。
付英直愣愣的在二哥床邊摸著他的腳,恨不得期盼哪一刻二哥能睜眼醒來。
工作人員給二哥換壽衣,整理梳洗,付英淚如雨下,看的周圍小姑娘也跟著傷心。
“你看看,這還懷著孕,老公就死了,這以后可咋辦?”一個小護士悄聲嘀咕。
“不是老公,是弟媳!他老婆到現在都沒有來!”
“啊?弟媳?不太像啊,哪有弟媳這么難過的,比親妹妹還傷心!”
“你不知道,這人可好了,單位里都知道他,可惜了,就這么走了!”
“那弟媳也不知道避諱一點,赤身裸l的換衣服,不像樣子!”
“哎呀!那她心里肯定是當親人了唄,外人才避諱呢。”
“哎,也是,誰好誰知道!”
工作員換好衣服就走了,到了王彬和付英對遺l進行告別環節,周圍領導人員集l默哀。
付英泣不成聲,直到工作人員要拉走二哥遺l,付英撲上前去抱著二哥的頭放聲大哭,哭聲記是不舍與悲涼,聲聲扯心拽肺,周圍的人哭了又哭。
付英在眾人拉扯下松了手,看著二哥白布蓋頭越走越遠,付英一屁股坐地上:“二哥。。。。我的二哥。。。。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晚上,“悅民飯店”。
一幫人圍著大哥和王彬志忠協商后事,大家愁眉不展,煙霧繚繞,志忠夾著煙偷擦著眼角的淚。
付英抱著小娟子蜜桃一般的眼睛。
“他二嫂呢?”大哥突然想起來問。
“叫了,她不來!”王彬低著頭牙縫里擠出字。
一位工作員上前匯報:“他媳婦第一時間去了宿舍,說是在找一個存折,據說是懷疑宿舍藏了私房錢!”
“混賬玩意!”大哥拍著桌子怒罵。
大哥又轉頭問王彬:“錢給了你二哥沒?”
“肯定給了,當天回來就給了!”王彬瞪眼不爽起來。
門外有人回來匯報,貼耳說了幾句。
張叔起身宣布“骨灰已經安排好了,放到鐵路公墓集中管理處,交了二十年費用,自家人如果想提取隨時可以。剩下事宜明天再討論。你們先在這休息緩解一下,樓下大堂訂了晚飯。小劉在這配合照顧一下。”
年輕人恭敬點頭。張叔拍了拍他肩膀帶著人走了。
翌日,二嫂子接來了,她面無表情。
大哥怒不可遏,但是王志忠一直勸說他少生事端。
單位領導昨天商議過后,一致決定,將二哥的在職崗位交給家里的某位男性成員,兩個孩子國家養到十八歲,負擔所有費用,畢業以后其中一個可以優先安排到單位接替二哥職位。”
大哥意思是讓志忠或者王彬接替二哥的職位,付英不愿意,“她說:“二哥的職位讓二嫂接替,兩個孩子必須通時能進入單位,畢竟死去了父親,孩子們的傷害需要最大的補助!”
付英不愿意任何人去拿二哥的死換自已的前程,除了二哥的家人。即使她討厭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