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書背抄手面色沉重的來到付英家,把三弟和石磊偷羊被抓的事情說了一遍,一家人就炸開了鍋。
有哭的有鬧的,唉聲嘆氣,罵天罵地。
付英爹面如死灰:“我就說今天眼皮子跳個不停!果然還是出事了!”
惠春急哭了:“那咋辦啊,那咋辦!”
支書通知以后就走了,他還要到石磊家去通知。讓他們盡快到公安局去。
“還能咋辦,趕緊到公安局去贖人唄!”付英娘這時侯也倒是清醒。
惠春留家里看孩子,付英爹說心口疼起不來。
只有付英娘和三妹兩個人把全家的錢收拾了一遍
匆匆往鎮上派出所趕。
付英娘看到派出所進出的工作人員,不由自主的心驚肉跳,她害怕的腿都顫,肚子也開始擰著疼,不知道為啥就是怕這些戴大頂帽的人。骨子里怕。
付英娘在門口徘徊,三妹到里面打聽哥哥的消息。問誰都沒人搭理。不知道三弟和石磊關在哪里。
付英娘捂著肚子一臉痛苦,這是長年累月驚嚇導致的。
她蹲在門口低頭強忍著,一個穿著制服五十多歲的男人騎著車子下來,他上下打量付英娘開口:“你蹲這干啥呢?有事?”
付英娘抬起頭,看到背著光一個黑黑的影子尷尬一笑:“兒子犯了事我來看看。”
“叫啥?哪個村的!”男人邊推車進門邊盤問著。
“富家坡的,叫。。。”付英娘勉強支棱著起身,風一吹頭巾掉落她彎腰去撿,脖子上的黑色胎記就露出來。
男人回頭正好瞅瞭著了,他神色異常沉思片刻:“你進來。”
付英娘一聽自已也要進去,更是腿站不住了。她杵在門口不敢往前。
男人進了屋招手,“進來啊,外面冷!”
付英娘千呼萬喚才勉強挪到屋門口,又站著不動了。
男人倒了一杯水放桌邊,示意付英娘喝:“你剛才說你是哪個村的?”
“富家坡。”付英娘靠在門口。
“進來坐那!怕啥呢?”男人笑著說。
“你姓啥?父親叫啥?你哪年生的?”
付英娘苦笑:“養母家姓付說我是抱養的,沒爹沒媽不知道他們姓啥,我不知道哪年生的,收留我的時侯大概就一歲多,聽說是一個羊倌送來的。”
“羊倌送你去的?”男人的眼神更嚴肅了。
“可不是,也不知道咋想的生下來又不要,把我給了一戶人家,結果人也不想養了又送人。送來送去的!”付英娘無奈搖搖頭。
“我剛瞅到你后脖子上有胎記,挺特別,是啥時侯長的?”
付英娘摸了摸脖子,不好意思自嘲:“打出娘胎就有,估計是嫌棄張的丑才不要的!”
男人問完確定的點點頭。他拿出一張照片放桌上:“這個,你看看這個照片,有沒有認識的人!”
付英娘接過照片,她仔細看著,里面一個穿軍裝的女人和自已長的真像。
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付英娘抬起頭眼神帶著詢問:“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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