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車廳里,珍珍小姨四處尋找無果,回頭問身邊的男人:“是今天嗎?沒搞錯吧?”
“沒錯!這車票上寫著呢!”白川室友從兜里把車票拿出來仔細確認。
小姨不可思議的接過車票問“你把他車票拿來干啥?你是不是有病?他沒車票肯定就改路線了!真是蠢的要死。”
室友愣在原地看著車票嘀咕“我太緊張了。怕自已記不清楚。”
“走啊!愣著干啥?找珍珍去!”小姨扭身嫌棄的叫喚。
白川和三妹幾經輾轉終于到了秘密出口。
居民區和后面的鐵路線被一堵磚墻隔開。只要穿過這道墻,對面就是火車站臺。
這墻非常高。因為之前沒有墻的時侯人們圖方便經常亂串火車道。壓死過不少人,鐵路局就花錢壘了墻。
墻一壘,從這邊到對邊中心商場的路由幾百米變成了繞幾千米的路,大家都感覺不方便,約定俗成的在電房后面鑿了一個一米高的洞,正好彎腰過去。
三妹和白川鉆出洞以后,眼前豁然開朗。
數十條鐵路明晃晃的縱橫交錯著,軌道上火車川流不息,綠色藍色的車頭慢悠悠的拉著十幾節黑色,褐色的車廂前進,里面裝記煤炭。
最靠邊的這條應該是急行火車道,比別的車道要高,而且枕木是水泥的。
橙色的火車頭如赤練閻王壓迫感十足,它蜂鳴著從身邊駛過,巨大的沖擊力掀起塵土讓人難以睜開眼,鐵軌摩擦著火花,轟鳴聲不斷。
白川摟著三妹的頭,閉嘴皺眉縮脖子,火車過去才松開。
三妹鉆出頭看著遠去的火車感慨:“真快啊,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快的火車。”
“這是專用路線,拉的都是貴重物品,沿途不停的。”
三妹拍了拍衣服看去,眼前是大小均勻的碎石塊堆起的石基,一排排鐵軌木枕由近到遠整齊排列的消失在一個點。
要爬上這個一米多高的碎石基,三妹費了老勁,腳底沒有可支撐的東西,腳蹬到碎石上,就陷進去了,上面的碎石繼續下落填平。
三妹焦頭爛額苦著臉:“咋辦,上不去!”
白川助跑跳上去四周打量一番,回頭又跳下來拖著三妹的屁股往上推。“你跪著爬!”
三妹爬的狼狽,她感受到白川的手奇癢難耐,她笑出聲,兩個人都泄了力。
“白川!”一個聲音在白川身后響起,白川以為自已幻聽了,他扭回頭一看嚇的收了瞳孔,松了手。
身后珍珍雙手插兜目不斜視的盯著他,風吹著她披散的頭發,記臉毫無血色像厲鬼一樣。
三妹也急忙回頭看,她小腹一緊,從石子堆上滑落下來。
三個人愣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三妹伸手拉了拉白川:“快走!”
珍珍笑著對三妹說:“他今天走不了了,他哥出事了,在醫院不知道救不救的活!”
白川一聽這話,紅了眼:他咆哮的走過去“你對我哥讓什么了?你這個瘋子!”
珍珍笑的冷漠陰森:“我說過,你要離開我,你家人就全部陪葬,我說話算話!下一個就該你媽了!”
白川抓著珍珍的衣領子揪起她怒罵:“你是個變態,瘋子,你該死!”
“該死的是她,如果沒有她我們一定會好好的!”珍珍瘋狂咆哮。
白川猛推開珍珍:“毒婦,魔鬼!”
“對!我就是,是誰讓我變成這樣的?是你!是你白川害的!”珍珍歇斯底里。
白川苦笑著后退“你看看你!多可悲!多令人厭惡,我就是死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說罷白川扭過身一個加速跳上石基伸手拉上三妹往前走。
遠處火車已經進站了,站臺邊上人們爭先恐后的擠著。
三妹急了索性脫掉高跟鞋拉著白川“快點,再晚來不及了!”
“我背你!”白川心疼三妹。
“不用,快走!”三妹堅毅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