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不說話了。她說不過付英娘。
付英娘雖然人品不行但是嘴頭子功夫還是可以的,她要是真說起來還挺像那么回事。
姨娘也不是親媽,總是被付英娘抓住后媽賣閨女這一條。
付英娘咄咄逼人句句不讓,眼看彩禮就讓下來了,付英爹看親家不說話了,擔心會談崩,他直接把錢從褲兜子里掏出來放在炕上。
一沓舊紙幣從紙包里跳出來散落開。
剛剛還生氣的姨娘一看到錢就喜笑顏開:“哎呦,親家母是真能開玩笑,你說你們帶了這么多還在這討價還價的傷感情干啥?”
付英娘一看,臉色慘白,她垂頭喪氣的坐到一邊不出聲了。
付英娘眼看就要口吐鮮血了,自已費勁吧唧的在那討價,很明顯這個女人就不是惠春的親娘,看那妖艷的打扮就是后去的女人,后媽肯定往死里賣錢,這時侯能少給一個就能省一個,家里也能不那么窮。
誰承想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老家伙總是這么的壞事。
錢一掏,酒肉款待。
除了付英娘大家都開心。
三弟和付英爹吃的帶勁,付英娘簡單的吃了個饅頭就到隔壁睡下了。
她看著惠春家黑洞洞的房頂就知道,以后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了,且不說這閨女家庭不好,人懶嘴饞,關鍵是傻不拉幾的一點也不能規勸兒子。
如今自已又跟她結了梁子,怕是以后一個家里日子也不好過,想到這她心口疼,咳嗽又厲害了。
三弟拉著惠春的手,兩個人濃情蜜意,老女人則是不停的給惠春爹和付英爹倒酒,她腰里揣著鼓鼓囊囊的彩禮錢對著自已女兒挑眉使眼色,喜悅之情溢于表。
第二天四個人就坐著馬車往回走。
付英爹和三弟昨天喝多了,他們到現在還頭疼,半躺在馬車上。
付英娘趕著馬車一路往回走,惠春在后面也是不說話。
兩個女人都陰沉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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