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我背你,咱們一會兒要坐車,下午就能到村里了!”
惠春不舍得三弟背著她,但是肚子里有孩子她也就通意了,惠春問三弟:“你大姐咋不理你呢?”
三弟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沒啥,就是上次踢了她一腳,小心眼記仇了!”
惠春沒有繼續多問。兩個人往鎮上走去!
到了鎮上,惠春就嚷嚷著餓了。
三弟帶著她到旁邊的小飯棚里吃面,飯盆里的碗筷很是臟亂,蒼蠅亂飛。
惠春一點也不在意,只是端著碗呼嚕嚕的吃著,像一頭小豬,三弟對惠春這點很記意,隨性不挑剔。
畢竟自已的家庭情況不是多好,她倒是好伺侯的主,以后也能和自已長久過日子。
吃飽喝足兩個人就出發了。
下午太陽依然炙熱,莊稼地里發出螞蚱刺耳的叫聲,聒噪至極。
惠春紅著大餅臉不愿意繼續走了,她坐在大樹底下扇著衣服。
“快到了!”三弟也走過來休息,他點了一根煙。
惠春不耐煩的嘟囔:“嗓子都冒煙了,你還抽煙嗆我!”
三弟回頭一笑,又蹲到下風口。他指著遠處的一片莊稼:“那邊開始就是我們村的地了,過了那片樹林就是我們家的祖墳,以后你就陪著我埋在那!”
惠春抬手擋著眼睛看著三弟指著那片山頭,心里蕩起異樣的感覺,死有去處是一個人最大的安慰。
休息了一會,兩個人又開始走,三弟使出渾身解數逗著惠春,此刻兩個人也算是情投意合。
白石子路盡頭拐了個彎又是一條羊腸小路。
路邊的馬甩著尾巴扇蚊蟲,地里的人已經開始割小麥了,一個老人抬頭看到三弟大聲叫喊:“三小子回來了?這是帶著媳婦回來了?”
三弟看了一眼惠春笑著回答:“小舅舅你割地呢?這是我對象!跟我回來收秋的!”
“哦,挺好,挺好!”老漢啐了一口,又繼續開干。老婆子念叨:“你說這老三也挺能耐,這都自已領回媳婦了。”
“男人領媳婦回來有啥難的。”
“關鍵是他這樣的也有女子能看上?”
“這話讓你說的,青菜蘿卜各有所愛,你不喜歡有人喜歡!”
“切!”老太太白了老漢一眼。
惠春問:“那個人是你舅舅?”
“啥舅舅,村里人都是舅舅嬸子的叫著,沒啥親戚。我姥姥人怪脾氣沒人緣,兄妹幾個都分散的天南海北,我媽又是孤兒更沒有兄弟姐妹,這個村子里我們家算是親戚最少的,勢力最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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