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自己小叔黑下來的臉色,嚴旭琨也有點慫了,“小叔……”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嚴天朗瞥了他一眼,“我想的什么樣?”
嚴天朗這會兒腦瓜子都是嗡嗡的。
他躺了一個下午而已。
甚至還給嚴旭琨安排的任務。
甚至在蘇建邦上門提醒的時候,都覺得這事出不了岔子。
結果……
他想想自己之前對蘇建邦的提醒無動于衷的樣子,這會兒都覺得臉疼。
偏偏,這個不爭氣的蠢貨,到現在都沒有覺得自己錯了。
甚至是真的被那個女知青給忽悠住了。
他都不明白,“你今天送回來的那個知青,叫什么,是什么人,你知道嗎?”
嚴旭琨趕緊說,“當然知道。”
“顧知青給我說過她的事兒。”
嚴天朗差點冷笑,只是見了一面而已,就已經相互介紹,甚至將老底都給嚴旭琨說了。
他問,“你也知道她是誰,做過什么?”
說到這個,嚴旭琨反而語激動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小叔,你也聽說了那些傳吧。”
嚴天朗表情無語,“那不是傳,那是蘇建邦這個親歷者的訴說。”
“顧嬌嬌就是那個故意跳下水,想算計蘇建邦的女知青。”
“如果蘇建邦真的被算計成功,以他上次回家時的傷勢,很可能會因此喪命。”
嚴旭琨反倒是急了,“小叔……事情根本不是那些人說的那樣。”
“建邦也是誤會了。”
“哪有算計人,拿自己命來算計的?”
“顧知青主動跟我說了當時的情況……”
他還反過來教育嚴旭琨,“小叔,你們從小就告訴我,要透過現象看本質。不應該人云亦云。”
“這事,不能只看外人怎么說。”
“怎么面對這件事兒,您就不愿意聽一下,另外一個當事人,怎么說?”
嚴天朗像是看一個傻子。
都不理解。
蘇建邦都已經提前交代了這事,說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嚴旭琨怎么還能被人忽悠成這樣?
他直接不客氣的問,“所以,你覺得蘇建邦在撒謊?”
“你和蘇建邦是戰友,是生死托付的兄弟,朋友。”
“他的話,就不如,你只見過一次的一個外人?”
嚴旭琨被這話說得直接愣了。
“不,不是……”
“建邦和蘇家眾人也都是誤會了。”
“顧嬌嬌說,當時都是大隊的那些人惡意傳播的。”
“出事的時候,蘇家人都不在。”
“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賴上建邦……”
嚴天朗看了他好一會兒,直接懶得繼續教育。
這樣的大傻子,說多了,浪費口舌。
他只是問,“我交給你的任務呢?”
嚴旭琨也不解釋顧嬌嬌相關的事了。
立馬正色了起來,“已經完成了。”
他趕緊取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自己小叔。
嚴天朗拿了信,就開始看內容。
嚴旭琨表情就糾結,幾次想開口說什么,卻都只能吞了回去。
他知道,小叔依舊不相信顧知青。
可,小叔在做正事的時候,他不敢說其他的事兒。
嚴天朗如今甚至都懶得搭理他,將手頭上的資料和一封信看完,直接出了自己的房間,去找了蘇清如。
結果一出門,就看到了幾乎整個蘇家人。
蘇家全家人,都幾乎要豎起耳朵了。眼睛更是恨不得直接當做探照燈來用。直接看穿整個墻。
這么面對面。
蘇清如也有點尷尬,“小嚴同志也回來了啊。”
“吃了嗎?”
“還給你留了飯。”
嚴天朗都有點佩服蘇清如的這份淡定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