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要的星辰石,果然不在里面。
“小子,”疤面漢子掐住駱秋陽的脖頸,眼中兇光畢露,“東西藏哪兒了?”
“呸!”駱秋陽啐出一口血沫,眼中盡是桀驁,“休想!”
-->>“倒是硬氣。”疤面漢子甩開手,冷笑,“無妨,將你交給邱管事,他有的是法子讓你開口。若實在不行……聽說流云界有種‘搜魂大法’,屆時,可就由不得你說不說了。”
搜魂大法!
駱秋陽心頭劇震。
他不懼嚴刑拷打,但若魂魄被強行搜掠,則一切秘密、記憶乃至神志都將暴露無遺,后果比死更為可怖。
難道……真要自絕于此?
他心念電轉間,已被四人押著,踉蹌往來路折返。
剛走出數丈——
幾人腳下一陣白光升騰,瞬間晃得所有人睜不開眼睛。
“不好!有埋伏!”疤面漢子驚吼。
可他們意識到的時侯已經太晚了。
強光僅持續一息便驟然消散。
待四人恢復視力,中間已是空空如也——駱秋陽,不見了。
“人呢?!”
“他娘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老子們被人陰了!”
“哪個雜碎敢截老子的胡!別讓老子逮到——”
怒罵聲在荒丘下回蕩,卻再無回應。
……
數十里外,一處背風的巖坳。
駱秋陽身形陡然現出,踉蹌兩步方才站穩。
他猛一抬頭,便見前方立著一道身影。
正是茶館外那個絆倒他的“流浪乞丐”!
此刻,對方襤褸的風衣仍沾著沙塵,可那雙眼在昏暗光線下,卻銳利得驚人。
駱秋陽并未流露感激。
他死死盯著對方,聲音沙啞,“你為什么要救我?”
他相信,對方救他絕對不是出于善意!
卞南風坦然迎視,“因為你我有一個共通的敵人,鷹闕。”
盡管卞南風這樣說,駱秋陽的戒備依舊未曾消減,他又問,“你是誰?你又知我是誰?”
“我叫卞南風。”卞南風報上姓名,語氣平靜,“而你,是正被黑石荒原通緝的駱秋陽。通緝緣由,是你駱家那枚招來滅門的星辰石。”
駱秋陽冷笑,“果這么我說,你也是為星辰石而來!哼!我勸你別讓夢了,就算我死,也不會把它交給任何人。”
卞南風目光如炬,“星辰石,確實已經換不回你家人的性命,卻能為你換來復仇的利器。”
駱秋陽聽到卞南風這樣說,瞥向卞南風,“你是說,讓我去找那位女掌柜換靈器?”
卞南風搖了搖頭,“可惜……那女掌柜已經返回她的世界了,而你,連黑石荒原都走不出去!你根本見不到她的面!”
駱秋陽沉默。
這一點,他何嘗不知?
正因清楚:自已即便換來靈器也無力守住,甚至,可能在見到女掌柜前就已被人截殺,他才遲遲沒有動作。
君子無罪,懷璧其罪。
這四個字,浸記了血的味道。
他又問,“卞南風是吧?你為何與我說這些?”
卞南風向前半步,壓低聲音,“我能直接聯系那位女掌柜,為你換來所求之物。但靈器對你我修為而,難以駕馭,不如各換一件極品法器,更為實用。如何?”
前半句,像天方夜譚,駱秋陽覺得此人是個騙子;
后半句,卻現實得令人心驚,這人……怎么還說得頭頭是道的?
駱秋陽審視著卞南風,“我憑什么信你?”
卞南風略作沉吟,“你可曾聽說過‘照片’?”
駱秋陽雖然沒有見過“照片”實物,但也知道:如今各界流傳的星辰石與青銅l圖樣,便是此物。
卞南風見駱秋陽神色,便知他肯定是知道。繼續道,“我可去女掌柜處,為你取回一張其他物品的照片,你可愿信我?”
駱秋陽瞳孔微縮,怔然看向卞南風。這話太過離奇,卻又莫名帶著一種篤定。
“你……當真能讓到?”他呼吸微促,“如何前往?何時能回?”
“你肯信便好。”卞南風不再多,向后退開半步,“至于其他的,等我回來再說!”
說罷,他立即聯系云知知,“我現在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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