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來了興趣,端起紅酒倒進了熊冬陽的酒杯里,笑著問道。
“細說?”
熊冬陽悶著頭干了一杯酒,沉默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就覺得自己除了哄女人和哄男人之外,什么都不會做。”
陸星愣了一下,繼續給熊冬陽添酒,順著他說道。
“我也這么覺得。”
“以前腦子里全都是怎么哄客戶開心。”
“等到了屬于自己的休息時間了,反而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熊冬陽聽了連連拍腿,“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
陸星笑了一聲,繼續給熊冬陽添酒,然后說道。
“但是又不想說離開了客戶之后其實很無聊,所以才到處找點兒樂子。”
“可八歲吃到巧克力,跟三十歲吃到巧克力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熊冬陽悶頭不語,繼續喝酒。
喝了一半,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轉頭去看陸星。
在看到陸星也把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的時候,他才放心的繼續喝。
陸星注意到熊冬陽的眼神,心里嗤笑一聲。
這是誰派來的蠢貨?
......
......
問:如何安慰一個人。
答:替他把他受的那些委屈說出來。
陸星是這么做的。
事實證明,效果顯著。
幾瓶紅酒下肚,夜風吹拂臉龐,大腦的運轉速度明顯減慢。
當然,是熊冬陽的大腦運轉速度緩慢了。
陸星喝得臉色通紅,但眼神清明的看著隔壁沙灘椅上已經醉倒的熊冬陽。
喝酒上臉實在是一個極具迷惑性的天賦。
感謝他媽的基因。
喝下酒杯里的最后一口紅酒,陸星從沙灘椅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領,低聲說道。
“真是異國他鄉,必須警惕老鄉。”
他走到另一張沙灘椅上,盯著醉倒在上面的熊冬陽。
熊冬陽的眼睛已經完全閉上了,一只手沖著天指指點點的,口齒不清的說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