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彭明溪死了,天下太平。
就這樣吧。
行李箱的輪子滾在地板上,陸星沉默地越過長廊。
生如逆旅,死即小別。
能用他的命換彭明溪再也做不了孽。
太值了!
墻壁上掛著一幅幅油畫,每一幅畫的人物都像是在盯著他的身影,為他這個決定鼓掌。
想到這里,陸星幾乎是暢快的彎起了嘴角。
......
......
“不是,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整你那個破西裝?”
一道陌生女聲自樓下響起,止住了陸星的腳步。
“那咋啦?”
“即使明天我們的手腳都被折斷,我們的衣領依舊筆挺!”
“halina,你就是太緊張了,咱們要松弛,松弛你懂嗎?”
是項助理的聲音。
陸星皺起眉頭,放下手中的行李箱,站在二樓拐角處往下看了一眼。
在一樓大廳里。
項助理一身工作西裝,手心里搓著發蠟往稀薄的頭發上抹。
而項助理的面前站著一個穿著西裝的女人,頭發盤起,干凈利落。
陸星往后退了退,防止這兩個人看到他。
不對啊。
看那個叫halina的女人穿的像助理的衣服,應該也是宋君竹的屬下。
但是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叫halina的女人。
而且。
為什么宋君竹作為他們的老板現在生死未卜,他們還能在這里斗嘴?
一股強烈的不安涌上心頭。
陸星靠在冰冷的墻壁上,把手按在胸口,感受著劇烈的心跳聲。
宋君竹,你最好不是。
而樓下的人還在繼續說話。
那個halina對項助理的松弛表示嗤之以鼻,冷冷地說道。
“你還松弛上了?”
“宋教授要是搶救不過來,你就遇不到這么好的老板了。”
搶救不過來?
項助理似乎對這句話非常的不屑,nn的說道。
“怎么可能搶救不過來?這她不都是算好了的嗎?”
“我說怎么那天叫我洗車之后還非得叫我把車停在外面呢。”
“原來是好暗箱操作啊。”
聽到這話,halina拍了項向一下,冷著一張臉呵斥道。
“你亂說什么?!”
“我亂說什么?”項向攤攤手,無辜的說道,“你覺得我亂說我就亂說唄。”
“再說了,你要真擔心宋教授搶救不過來......你干嘛回來收拾她的東西準備去醫院陪護?”
“你不應該去聯系殯儀館的嗎?”
“項向!”halina提高了音量,帶著怒意,“你發什么瘋?!”
項向感受到對面女人即將燃炸,于是見好就收,縮縮肩膀投降道。
“好好好我不說了行了吧。”
“你趕緊收拾收拾東西,別宋教授搶救過來了沒人照顧。”
halina瞪了項向一眼,拉起腳邊收拾好的行李箱打算離開。
在路過項向時,她又警告了一聲。
“你不要亂說亂猜,事情不是那樣的。”
“管好你自己,別忘了是誰給你發工資的!”
“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