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必多疑啊。”
池越衫低頭撥弄著扇子上淡藍色的玉墜,眉目清冷寂靜。
她從來都不是什么好人。
池水咬著蝦肉,念念叨叨的說道。
“姐,你上次真的太偏激了。”
“要是你好聲好氣的挑撥離間,你現在也不會跟姐夫鬧這么僵。”
池水覺得如果那天他在場,那么他絕對絕對不會讓他姐做出這么偏激的事情!
現在好了。
人姐夫根本就不搭理他姐了。
這咋整?
是。
他姐發大招是把那個小粉毛給整沒了。
但是也把自己給整沒了啊?!
人家打架放大招的時候,那好歹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至少還賺了兩百。
結果換到他姐這,那就直接成了同歸于盡,天地同壽。
聽著池水的話,池越衫撥弄著玉墜,纖細如玉的指尖比玉墜還溫潤幾分。
她漫不經心的說道。
“佛家說,人生有八苦。”
“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五陰盛。”
“現在我遇到了求不得,可對于我來說,還在能忍受的范圍內,我有足夠的耐心耗下去。”
“但是。”
“如果要我看著我求不得的人,被一個不知道哪里竄出來的小粉毛截胡......
然后兩個人甜甜蜜蜜談個校園戀愛結婚生子過一生?”
池越衫彎了彎嘴角,輕柔的捋順了扇墜上的流蘇,低聲呢喃。
“那怎么行呢。”
她可以接受陸星不愛任何一個人,但是她絕對不接受陸星有偏愛的人。
這不公平。
憑什么她抓不到的光,就這么輕松的落入他人懷中。
況且。
如果陸星跟那個小粉毛之間的情感真的堅固......
那么為什么她只是說了那幾句話就能察覺到陸星的眼睛里閃過的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