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宋君竹壓下了心頭的火。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遷怒張越的。
可一想到陸星自己生病可憐兮兮的縮在被窩里昏睡過去,她就有一種難以抑制的惱怒。
她介紹陸星跟張越認識,就是想要避免出現這種情況。
“我很不值得信任嗎?”
宋君竹拉開質感極好的禮服拉鏈,紅裙落下堆在腳邊層層疊疊。
如果真生病了,為什么不告訴她,她難道是什么魔鬼,會強迫陸星非得給她過生日嗎?
片刻之后。
宋君竹換好衣服,下定決心,半夜不做人,叫醒了一整個的醫療團隊立刻上門。
同時,她乘坐上了飛往海城的航班。
“生病的話,我想見你。”
“沒生病的話......”
宋君竹撐著額頭,望著窗外云層。
“我也想見你。”
......
如果再給張越一個機會,她絕對不會選擇在休息日的晚上小酌一杯。
本來她連著上了一個月的班,當了一個月的醫牲,都是成年人了,喝點小麥果汁獎勵一下自己怎么了?
現在好了。
凌晨四點半,當張越看到手機里好幾個宋君竹的未接來電時,她微醺的腦袋瞬間清醒!
“ziezie!”
“怎么了?再來一杯嘛!”
包廂里,模子哥像沒骨頭的蛇似的,用氣泡音堆疊出了一句油膩至極的姐姐。
張越一手端著酒杯,一手點開微信想問問宋君竹那邊的情況。
沒想到宋君竹在十五分鐘前就給她發了消息。
[陸星病原體感染性發熱了,我已經回海城送他去醫院了]
張越騰得站了起來,直接把腎虛體弱的模子哥嚇得一屁股坐地上了。
不是姐們兒。
就是想讓你照顧照顧我生意開幾瓶酒,不至于這么激動吧?
模子哥人都懵了,整個包廂里的人也都看向了張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