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回頭,發現自己的衣角被魏青魚輕輕的拽住了。
“你到底想說什么?”
陸星拂開了魏青魚的手,雙手環抱著看著面前的高嶺之花。
魏青魚烏黑的長發盡數披散在肩頭,一身白色連衣裙,冷淡又漂亮。
有時候陸星覺得魏青魚不去當畫家可惜了。
她的形象非常適合影視劇刻板印象里抱著畫板到處寫生的美人畫家。
她在畫畫,別人在畫她的那種。
可惜是個啞巴。
在陸星的耐心耗盡的前一秒,魏青魚終于開口了。
“我想跟你走一段路。”
啊?
陸星疑惑的看她。
“走路?你要跟我當路人?”
魏青魚頓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竟然輕輕彎了起來。
一笑,冰雪消融。
對,我想跟你當路人。
能夠一路走下去的人。
但很可惜,魏青魚并沒有說出口,她的喜歡已經可能對陸星造成傷害了,于是她說。
“我后面的時間不會再來學校了。”
“我們也許不會再見面了。”
“我,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所以想要跟你再走一段路。”
她已經習慣放棄。
她放棄小時候的娃娃,放棄最喜歡的舞蹈,放棄年幼的理想,放棄生而為人的自由。
直到現在,她要放棄喜歡的人。
魏青魚想,原來以前那么多的放棄,都是為了這一次放棄的彩排預演。
隨著魏青魚的走動,蝴蝶被驚起,飛離了她的肩頭。
魏青魚愣了一下。
蝴蝶不再眷戀她,短暫照在她身上的星光也即將消逝。
她跟蝴蝶有什么區別呢。
被扼住喉嚨失去生命,在高貴的展廳成為一件毫無生氣又精致漂亮的標本收藏品。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