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廉也沒有催促她,而是耐心的、靜靜地站在她的身邊,等著她恢復,什么時候恢復好了什么時候帶她進去。
桑檸一直蹲在這里蹲了半個小時左右,才終于回過神來,然后站起身:“你把我大伯父折磨得,是不是也成這樣子了?”
雖然她知道,大伯父有今天的下場是他的活該,但她對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一直都存在恐懼。
或許是她曾經在監獄里也被人這么對待過的原因吧,導致她對這些非人的折磨手段,異常的敏感。
“沒有。”宮廉否認得很迅速:“你大伯父的事情,我一直都嚴格按照你的要求去做,沒有摻雜一絲的私心。”
聽到他這么說,桑檸才緩緩放下心來:“那我們走吧。”
桑檸蹲在車身旁邊蹲了半個小時,腿早就麻了,站起來的時候雙腿有些發軟,差一點倒下去。
宮廉眼疾手快的想要扶著她,但很快被桑檸躲了過去,只見桑檸一臉戒備:“你不許碰我。”
他們之間還沒有到那種可以親密擁抱的程度。
能夠抱她的男人,只有阿舟一個人。
其他人,都不可以。
宮廉知道她的心防很重:“好好好,我不碰你,那我帶你去見你的大伯父。”
說完,宮廉就帶著桑檸來到了宮家別墅的后院,只見桑原整個人被用繩子捆綁住,后腦勺已經出了血,大腦看起來也像極了充血狀態。
嘴里還不斷的念叨著:“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下一次再也不敢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都有些發虛,神色也已經疲憊至極,顯然是經過了長時間的折磨,而造成的精力不足。
桑原一聽到有腳步聲,下意識的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跟著宮廉過來的桑檸,眼前一亮,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救星一樣:“小檸,小檸你快點救救我,我真的不行了……”
可是他想象中的救助并沒有到來,反而聽到桑檸似笑非笑地說:“大伯父,你想要我救你可以,但你必須得先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為什么要傷害阿舟?”
如果他們一家子只是恨她的話,完全可以沖著她來的,阿舟做錯了什么?
為什么要針對他?
“我沒有傷害他,我早就說了那只是一場意外,我真的不知道他站在下面……”桑原的意識雖然有些渾沌,但邏輯仍舊清晰,沒有完全失去理智。
可他的這番話,并不能說服桑檸:“大伯父,你還是跟我說實話來得比較好,你的這些措辭還是留著給別人聽吧。”
至少她是完全不相信他的鬼話連篇。
宮廉見他遲遲不愿意說,給自己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他的手下迅速會意,然后拿起旁邊的木棍,朝著桑原的后腦勺,狠狠的抽上去!
打得桑原的頭皮發麻,兩眼冒金星,從一聲聲的悶哼直到徹底的痛叫出聲,后腦勺的血水不斷的往下流。
原本光潔的木棍上沾染了不少桑原的血漬,但一下接著一下的毆打并沒有斷掉,而是一次次的加重了,疼得桑原整個人幾乎快要支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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