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而看向林如萱,眉頭緊鎖,語氣帶上了責備:
“如萱!失約的人是我,是我不對!你有什么不滿沖我來,打她一個小秘書干什么?”
“再說了,只是讓你等幾分鐘而已,至于動手打人嗎?”
他望著林如萱,眼神里充滿了失望和不解,仿佛第一次認識她一般:
“林如萱,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霸道,這么不講道理了?”
林如萱看著謝陵那副被眼淚蒙蔽了雙眼、不分青紅皂白就維護莊寧的樣子,心中最后一絲耐心也消耗殆盡。
她瞬間明白,跟一個沉浸在“柔弱小白花”劇本里的戀愛腦總裁,是講不通道理的。
難道要她像那些憋屈的情女配一樣,扯著對方的袖子,一遍遍蒼白地重復“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
不,那太掉價了,也太浪費她寶貴的時間。
她的時間,是用來創造價值和享受生活的,不是用來配合演出這種低劣三角戲碼的。
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已經遠遠超過了原定簽約的時間。
這個合約,沒有簽的必要了。
她找謝陵合作,初衷是為了借助他“氣運之子”的光環,穩妥地賺錢。
是為了商業利益,不是為了在這里欣賞他和他的小情人上演“你儂我儂、誤會重重”的蹩腳戲碼。
這種烏煙瘴氣的合作環境,只會降低效率,增加不必要的內耗。
反正,之前投資的那幾個項目,尤其是城西那塊地,未來能帶來的回報已經足夠豐厚。
她沒必要再死磕謝陵這一棵歪脖子樹。
沈氏集團本身就有龐大且健康的產業體系,不缺這一個兩個合作項目。
想通了這一點,林如萱心中豁然開朗。
她不再看謝陵和莊寧,轉身干脆利落地向辦公室門口走去,只留下一句清晰而冷淡的宣告:
“算了,合約不必簽了。”
走到門口,她腳步微頓,側過半張臉,語氣平靜無波,卻帶著最終通牒般的意味:
“謝陵,你要是不開除莊寧,以后我們之間,就沒有任何合作的必要了。”
她說出這句話,并非出于什么攻略任務,想要刺激誰或者挽回誰。
純粹是出于商人的理性判斷——一個明顯公私不分的秘書,絕對無法處理任何重要工作。
縱容這種秘書的人,他的事業絕對會發生巨大的隱患和風險。
她只是提前規避風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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