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深處,昏暗的油燈跳動著微弱的光芒。
趙柳枝被冰涼的鐵鏈牢牢捆在木樁上,手腕和腳踝都被勒得生疼。
地牢里彌漫著霉味和塵土的氣息,偶爾還有老鼠窸窣爬過的聲音。
最初的驚慌過后,一種奇異的、不切實際的幻想開始在趙柳枝腦中滋生。
她甚至覺得,這未必是絕路。
那個秦管家,還有這些林府的下人,現在不過是仗著還有“林如萱”這個念想。
等過些時日,林如萱徹底回不來了,失了主子的下人哪還有什么好下場?
“那秦管家現在硬氣,等過些日子就知道錯了。”
她晃了晃腦袋,讓散亂的頭發從眼前移開,眼神里滿是自以為是的算計:“等發現林如萱真回不來,林府沒了主子,他們這些下人到時候被官署查抄發賣,哭都來不及!”
“那時候,他們自然會來求我頂替林如萱的身份。”
只要秦管家松口,她就能頂替林如萱身份,找個沒人見過林如萱的城市。到時她就是江南鹽政使的嫡女,三品誥命夫人。而秦管家等人還是體面的林府仆從,豈不兩全其美?
“一群不識時務的蠢貨,過幾天就是你們求我了!”
“哦?”一個清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突兀地在寂靜的牢房里響起,打斷了她的幻想:“要怎么個求法?我很好奇,你不如與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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