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他因暗害祁安的行為,被喬芝派人狠狠打了三十大板。若非他是候府唯二的男丁,怕候爺怪罪,安遠候夫人恨不得把他打死。
即便如此,祁華也休養了近兩個月,如今才剛剛能落地行走。
這還是趙柳枝嫁過來后,第一次在府中見到他。
新仇舊恨瞬間涌上心頭,趙柳枝再也按捺不住,她快步沖上前,攔住了祁華的去路,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祁華!你為什么要害我?”
祁華被她嚇了一跳,停下腳步,皺著眉看向她:“張姑娘,你這是何意?”
“何意?”趙柳枝拉開衣袖,露出滿胳膊青紫傷痕:“若不是你當初把我推進世子爺的屋子,刺激得他病重,我怎么會被夫人和世子爺記恨?怎么會嫁進侯府受這份罪?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什么要害我?”
祁華的目光落在她滿是傷痕的手臂上,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輕輕擺了擺手,示意身邊的小廝退下。
待小廝走遠后,他才緩緩開口:“我把你推進大哥的院子,就是想讓你親眼看看,你要嫁的是什么人——一個臥床不起、性情暴戾的病秧子。我本以為你看清真相后,會回家退了這門婚事,沒想到你還是嫁了過來。”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語氣里多了幾分嘲諷:“說到底,是你的父母貪慕虛榮,明知祁安命不久矣,還硬要把你嫁來侯府沖喜,想用你的一生換取榮華富貴。你不去怪他們,反倒來怪我?”
祁華的話讓趙柳枝無法反駁,張府收養她本就是為了賣給候府沖喜,怎可能退婚?
可如果不是祁華推她進屋子,候府夫人和祁安也不會記恨上她,她或許還能平平安安當個寡婦。
“你少在這里狡辯!”趙柳枝咬著牙,眼神兇狠:“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嫉妒祁安是嫡子,就想利用我來刺激他,加重他的病情早點死!”
祁華輕輕笑了。
他確實有這個意思。
誰叫祁安一個病秧子占著候府嫡子身份多年,怎么也不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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