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林冬凌為了抓住林見山的把柄,特意讓人去查過這事。最后以黃金加威脅,從一個老管事那里查到了真相:
柳氏找到林見山后,以敲登聞鼓控告林見山拋妻棄女威脅,要求林見山恢復她正妻夫人地位。
鄉野村婦太過天真,以為林見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講究面子,必抵不過她的撒潑打滾。
誰知林見山怕她們壞了自己前程,直接把母女倆綁到亂葬崗殺了,尸骨草草掩埋。
林冬凌還特意派人去亂葬崗,翻出了證明柳氏母女身份的戶籍文書,染血的發帶,連著老管事的供詞都留下了。
本是預防哪天與林見山起了矛盾,就用這事扳倒他,沒成想林見山先一步死在了鹽商手里。
“林女兒”
林冬凌喃喃念著,眼底閃過一絲光亮。
一個念頭猛地從心底冒了出來——林見山死了,他的把柄沒用了,可他那“探花郎之女”的身份,不正好能給如萱用嗎?
林見山的女兒與如萱年齡相仿,當年“失蹤”時不過三四歲,如今長成什么樣也沒人知道。
當年知道柳氏母女之事的下人,比如那位老管事,都已被林見山滅口。
如今這世上,只有他知道林見山的女兒在哪里。
司禮監掌印太監高禮的值房,比林冬凌的值房要闊氣得多。
紫檀木大案上擺著官窯霽藍釉筆洗,墻上掛著御筆親題的“忠勤”匾額,連伺候的小太監都比別處多兩個。
林冬凌捧著奏折走進來的時候,高禮正歪在鋪著狐裘軟墊的太師椅上,手里把玩著一串沉香手串,眼皮都沒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