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楚寧心底涌起一股失望,她承認,自己確實不該打聽,可是,這涉及她的丈夫,難道作為妻子,她都不能知道嗎?
可很快,曲楚寧就察覺出了不對勁,“這不是你該打聽的。”外之意就是,這里面真有什么說道?
想到這里,曲楚寧垂著頭,暗暗在心里盤算,崔亞洲說,林棟國也在這里,他可能都不清楚施珍珍已經把他起訴到法院的事,這事,她是不是可以問問施珍珍?
再不然,她自己也可以去打聽打聽吧?不過,這個念頭在她腦海里一閃就消失了,像席睦洲和林棟國這種當兵一二十年的人來說,這點組織紀律還是有的,就算她去打聽,也打聽不出來什么。
曲楚寧暗暗把這個念頭藏在了心底,隨著天亮,陸陸續續又來了幾波人,有軍區那邊的領導,也有醫院的領導,還有席睦洲的好兄弟和下屬等。
大家也沒能進去,就只是對席宜章和曲楚寧進行了慰問。
這樣的場景曲楚寧已經經歷過一回了,她也只好是客氣地回答大家,等大家走了以后,她將大家送來的慰問品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坐了下來:“爸,你回去歇著吧,我在這里守著,如果他這邊有什么變化的,我會及時告訴你的。”
席宜章想說什么,曲楚寧又說道:“王媽說,文和最近認人了,爸,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們姐妹倆?”
這么一說,席宜章拒絕的話又說不出來了,腦海里情不自禁浮現出席文和那雙跟妻子一模一樣的丹鳳眼,他的心瞬間就軟了下來,他跟曲楚寧說:“那你也要記得吃飯,剛抽了血,起碼要好長時間才能養起來了!”
曲楚寧在生完孩子后,不僅沒有長胖,相反,感覺是比孕前更瘦了,本就嬌小的人,現在看著更是可憐。
送走了席宜章后,曲楚寧便掏出錢,找了個商店,她先給周主編打了電話去,說明了情況后,周主編那邊倒是很爽快給了假,但卻對于下個月的雜志情況表示了擔憂。
曲楚寧咬著牙,目前能確定下來的稿子,已經有十一篇了,主打的故事,除了打破傳統的牛郎織女的故事外,還有一個白月光的故事,另外就是徐益端的幾篇故事,這個月才過半,他還能再寫兩三篇出來,雖說不能保證都能用,但起碼她也不用這幾天趕稿子。
“主編,你放心,我不會耽擱工作的。”
“那行,楚寧啊,你也要注意身體啊!”
跟周主編請完了假,曲楚寧隨即就請周主編幫忙叫一下施珍珍,卻得知施珍珍今天早上也請假了,曲楚寧立馬想到了一個結果,掛了電話后,她便去找崔亞洲。
席睦洲住在外科加護病房二樓,林棟國在三樓,僅僅只隔了一個樓層,但曲楚寧沒有看到林棟國家的任何人,所以,他的傷肯定不嚴重。
“嫂子,你打聽他做什么?”
崔亞洲很疑惑,曲楚寧便胡亂地跟他胡謅了一個理由:“我跟他媳婦兒是同事,那邊也叫他媳婦兒來,這不,剛剛我打電話去單位請假時,他媳婦兒正好問我呢。”
曲楚寧的話真真假假,崔亞洲也不清楚,就告訴了曲楚寧。
“她去起訴我了?施家沒管?我不聽,你去告訴我們的參謀長,要是他管不住施珍珍的話,我是不介意將這件事捅出來的!”
“不見她,告訴施珍珍,想擺脫我?這輩子都別想了!”
“營長!這個……我也不敢啊!”
“有什么不敢的,就按照我說的話,原封不動去跟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