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被曲楚寧問住了,曲楚寧臉色也沉了下來,很不好看:“你如果有證據的話,我現在陪你去派出所報警!”
姜柔望著曲楚寧,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曲楚寧蹙著眉頭:“這么看著我做什么?不是說有人偷窺你嗎?那你有沒有證據,有證據的話,我們現在就去派出所報案,將這個變態抓起來。如果沒有的話……那我下午叫睦洲把二豹給你送來,二豹跟你還不錯,你養著它,晚上就解開繩子,只要有人真的偷窺你,有二豹在,你也能提個醒,還能保護自己。”
姜柔怔住了,好半晌,才囁喏地說道:“沒有,沒有證據。”
曲楚寧眉頭皺得更緊了,沒有證據,確實不大好辦,她深吸一口氣:“那我等會兒給睦洲說一聲,天黑之前,把二豹給你送來!”
姜柔張了張嘴巴:“可我還是怕……”
曲楚寧扭頭看著她:“好,我懂了!”
回到辦公室,曲楚寧有些郁悶,她心里清楚,這種情況下,姜柔最好是跟著她回去,也正是因為門清,才郁悶,還沒過幾天好日子呢,唉!
“副主編,你今天怎么了?”
陳可心見曲楚寧心事重重的樣子,便關心地問她。
“沒事沒事!”
吃飯時,曲楚寧看到了施珍珍,她走得很慢,身邊沒有一個熟悉的人,她臉色蒼白,端著飯菜站了一會兒,曲楚寧想到自己還有事要跟她說,便朝她招招手。
等施珍珍坐下來后,曲楚寧便直截了當跟她說了自己對她登報這件事的看法,“我知道你想學我登報,但你要清楚,我跟林棟國沒有任何法律上的關系,只是在村里擺了酒席,所以,我這樣能管用,你跟他是領了證的,還過了政審的,你想要解除這段關系,怕是光是登報不能!”
“那我就這樣跟他綁在一起一輩子嗎?”
曲楚寧眉心緊鎖,對現在的施珍珍,她幸災樂禍不起來,同為女性,被男人打成這樣,無論如何,她做不到落井下石。
施珍珍捂著臉:“施家那邊認為,我現在已經不算個女人了,真要是跟林棟國離婚了,我下半輩子就完了,我嫁不出去了……可他們怎么不想想,這一次我是被摘了子宮,那下一次呢?是不是我的命?”
施珍珍的絕望來自娘家,來自林棟國,也來自她自己,林棟國跟她結婚那會兒,說得多么好聽,他的承諾才過了幾年,就如此的蒼白無力,這種看不到未來的感覺將她拖入了深淵之中,她很煩躁,對餐盤里的飯菜毫無食欲。
曲楚寧張了張嘴,此刻,那些安慰的話也顯得那么無力。
就像施珍珍自己說的,這一次她好歹還活著,如果下一次呢?是不是非要等她死了,才去后悔。
曲楚寧吃完飯了,施珍珍都還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木木地坐在食堂的凳子上,她面前的飯菜,一動沒動。
下午,坐不住的周主編召集幾個副主編開會,開場她就拿出了隔壁省的那本雜志出來,往桌上一扔:“你們幾個傳閱一下,隔壁省也開始做雜志了,咱們國內這么大的市場,看來,大家也都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