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蕭衍錦再多說一句，云姑揮手便讓他出不了聲。

“今天我心情好，你這條命就留著親眼目睹這一切的發生，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去，成為我大計的一部分。”

蕭衍錦眼睛頓時瞪圓。

如果眼神能殺人，他一定會讓這個老妖婆先死上一萬次，再把尸體扔進海里喂魚。

什么大計，都是她這個瘋子一廂情愿臆想出來的吧。

還長生不老？

有這本事她怎么不上天！

只可惜，他只有眼能動，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要是能回到兩分鐘前，他也要讓小師姐和薄爺快跑，老妖婆就是奔著他們的命來的，能跑一個是一個，怎么也有個能通風報信的。

都陷在這，誰來救他們啊！

在啟動陣法之前，云姑手里亮起異能光波，空中彌漫起白色煙霧。

凡在陣中的人都不受控制的呼吸困難，蕭衍錦前一秒還瞪的正圓的眼睛，片刻便暈了過去。

而站在十米之外的葉凝與薄寒年卻一動不動，冷眼瞧著這一切。

看著絲毫不受影響的葉凝，云姑眉心皺起，揮手間內力增至三成，結果卻沒有任何變化。

她神色一變，“這不可能！”

葉凝懶得裝了，“沒什么不可能的，因為我壓根就沒中毒。”

云姑眼底一閃狐疑，又覺得葉凝只是在硬撐而已，紅唇勾起一抹陰冷，“你沒中毒，又怎么會跟著過來？”

葉凝語氣寡淡，眸底卻犀利至極，“我跟你過來不是為了受你控制，而是看你怎么作死的！”

如果不是小凡的提醒，或許她現在對去姑聽從了。

一開始她只以為毒素在那枚玉佩上，后來從小凡的強烈的反應中才想到，如果她在夢魘之前觸碰到了什么東西。

除了那枚玉佩，還有小凡。

毒一直都在小凡身上。

所謂的體內毒素累積，看似時間久遠，實則卻是云姑將各種異毒練化，分批植入小凡體內造成的假象。

幾種異毒相互疊加，最終形成的只會是一種新型的毒素，本源難尋且無藥可醫。

小凡便是云姑用來利用讓她中毒人體器皿。

從鬼醫那邊的結果來看。

銀針上的毒兇狠且無解。

而涂在小凡皮膚上的毒卻只會讓人神智紊亂，而后加深才會成為被人操控神智的傀儡。

云姑需要她的心臟，所以這種毒只會傷她大腦，不會傷其身體。

所以她在戰家以及在師父那，都沒法診出她體內的問題。

而小凡身上，則是云姑喂養的其他毒素所致。

涂藥的時候應該是被他所發覺。

以為這份藥與體內的毒一樣。

小凡不忍心她和他自己經歷同樣的痛苦，所以第二次她去的時候，他寧愿疼到暈過去，也不愿讓她再碰一下。

如果不是小凡的那句話，她或許不會想到毒在他的皮膚之上，而非體內。

只可惜，小凡到昏迷之前都認為彼時的“溫舒文”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媽媽，所以無論她怎么問，他都不會把這些想法放在許久未見的媽媽身上。

寧愿一個人承受所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