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也算是有了一點新發現。”

姜綿簡單說明了一下眼下的狀況。

童心直接愣住了。

“他瘋了。”

姜綿覺得童心的話太對了，裴琰之現在就像是崩潰邊緣的人，稍有不慎，周圍的人也會被他拉入深淵。

“心心，你和我走得很近，你也要小心點。”

“我知道，走吧，工作了。”

“嗯。”

姜綿下午接待了幾個客人，都是年會。

等她下班時，外面竟然開始下雪了。

她才真切感覺到，原來一切都過去那么久了。

她走向班車時，身后一輛車響了響喇叭。

轉身看去，居然是裴珩。

“你怎么又趕了過來？”姜綿走了過去。

“下雪了。”

“所以呢？”

姜綿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下雪。

裴珩上前將圍巾系在了她的脖子上：“你說呢？”

姜綿低頭看了看圍巾，伸手挽住了他：“要不要走一走？”

“嗯。”

裴珩接過了楊程遞上的傘。

撐開后，兩人一起順著大道往下走。

裴珩主動道：“關于助理的那個親戚，已經有了一些消息。”

姜綿興奮地看著他，不愧是裴總，真厲害。

“他在哪里？”

“就在蘇城，不過之前幾年似乎在避風頭，所以你才會一點都沒找到，他一直都在一家工廠做工。”

“工廠？不是說他收錢了嗎？還需要打工？”姜綿吃驚道。

“因為那里的工人流動性非常大，管理起來也很難，他只要隱藏在其中，錢什么時候用都可以，不急于一時。”

“這么說，他還是個非常有耐心的人，難怪他看到自己親戚被殺的時候那么冷靜。”姜綿道。

“未必是他真的有耐心，而是他怕了。而且根據我的調查，那個證人是助理的表弟，兩人年紀相當，助理在姜氏做你爸爸的助理，十分風光，但是這個表弟卻無所事事，還欠了不少錢。”

聽聞，姜綿覺得裴珩話中有話。

她猜測了一下：“你是說……男人的嫉妒心？所以他才會等助理死后，才站出來？那他豈不是真的目擊者？可是我們明明推測他被買偽造證據。”

“或許我之前想錯了，他應該是真的看到了什么，但他被某些人更快找到從而買通，但你爸爸定最后，他還來不及用錢就差點被滅口，所以才會著急躲起來。”

“殺人滅口，張墨最適合做這件事，因為某種意義上，他已經死了，沒有人會想到一個死人會殺人。”

說完，兩人相視一眼，都肯定了對方的推理。

姜綿笑了出來：“大哥，你冷嗎？”

裴珩垂眸望著她，淡淡道：“我要是冷，你打算怎么辦？”

姜綿笑著看向自己的手，將手順著裴珩的胳膊扣住了裴珩的五指。

“還冷嗎？”

“還是有點冷。”裴珩聲音愉悅了起來。

姜綿直接將兩人的手塞進了口袋里。

“這樣呢？”

“暖和。”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