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之,他可以是任何人。
或許后面發生的事情,都和他有關系。
姜綿的話讓張墨的神色有了變化,他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看了看趙云舒。
趙云舒只是閉了閉眼。
張墨像是明白了什么,直接點頭。
“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但和裴太太無關,我只是因為欠了錢有些仇富,尤其知道姜家欠了那么多人的錢后,我更加恨他們這種為富不仁的人,所以我就開車撞死了姜綿的母親。”
“是嗎?你這是仇富嗎?仇富的人一般比較沖動,像你這樣精心策劃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如果調查下去,你覺得你的事情能隱瞞嗎?”
姜綿恨這些人輕描淡寫地去抹殺一個人的聲明。
她也知道張墨根本就是在撒謊。
裴琰之卻覺得姜綿在得寸進尺。
他扯過姜綿道:“夠了!我知道你著急你媽媽的死,但是對方已經承認了,你為什么還要咄咄逼人?”
“所以呢?我就活該認下嗎?裴琰之,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怕真相嗎?”姜綿反問。
裴琰之啞口無。
坐在一旁的裴老夫人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對勁,她滿腦子只剩下一句話,家丑不可外揚。
“都給我閉嘴!這件事到此為止,有些無稽之談不許再說下去。”
說著,她看了看裴珩。
眼睛里滿是不悅,其實她是怕趙云舒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裴家的事情,從而影響到裴琰之。
誰知,裴珩冷冷坐下。
“發生這種事情,還想結束,可沒那么簡單。”
“張墨,既然你承認了,那去精神病院想殺姜綿父親的人也是你吧?”
“胡說,不是我。”張墨立即否認。
他很清楚,如果承認了,那仇富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腳。
裴珩卻直接拿出了證據,當初精神病院外街道的監控。
張墨也沒想到自己那么謹慎,從精神病院跑出去后才換裝還是被人發現了。
當他的臉出現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張墨咬牙切齒:“我說了,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所謂。”
“我爸爸根本不認識你!你為什么要殺他?他都已經這樣了!”姜綿質問。
“我無話可說。”
張墨咬牙,但雙臂還是下意識地維護懷中的張楠。
姜綿氣得好想用蠻力撬開他的嘴,但手腕卻被裴珩拉住。
裴珩道:“那你怎么解釋你在國外賬戶流入的錢?千萬別說是賺來的,一個空殼公司,你那什么賺?真要找到源頭,非常容易。”
張墨不說話了。
“裴珩!”裴老夫人慍怒地動了動身體。
要不是她雙腿現在還不能動,她一定會直接站起來。
裴珩冷笑:“姜綿救了你,否則你已經是一具尸體,而趙云舒則會取代你,你該不會以為你現在袒護他們,他們就不會再傷害你了吧?別忘了,張墨出現,那么當年的事情必須有個幕后主使,你覺得誰最合適?”
裴老夫人愣了愣,渾身顫抖。
這里最合適的人就是她,當年也是她教唆趙云舒奪下山莊陷害姜家夫妻。
這一切她不信趙云舒沒有私藏證據。
她活著,那么她們還是一條船上的人,但是她一死,死人可不會反駁,更不會覺得冤屈。
裴老夫人氣急敗壞地看向趙云舒:“你不說點什么?這兩個人到底和你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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