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本上將小少爺的哥哥刻畫成了十分惡毒的暴力狂,所以女主嫁給他一直都在被傷害。
而此刻的小少爺在紅顏知己的幫助下放眼世界。
然后在小少爺在成功的那天晚上和紅顏知己坦白,自己最愛的是女主。
紅顏知己功成身退,女主遍體鱗傷等待小少爺的救贖,兩人幸福在一起。
這簡直是個有病的劇本。
可臺下不少女人都看哭了。
她們共情了女人的遭遇,尤期待男女主角的相遇,卻忽略了這一切的悲劇本來就可以避免。
裴琰之皺眉:“綿綿,這只是舞臺劇,你太較真了。”
姜綿笑了笑,不爭辯。
對,就是這樣,當一個人占盡利益,而另一個奮力爭取利益時,占盡利益的人就會說另一個較真。
姜綿越看裴琰之越覺得他完全不像裴叔叔那么真誠。
舞臺劇過半,女主角已經是遍體鱗傷的狀態,還在吶喊小少爺的名字。
姜綿手機震了震。
童心,「我找了,所有出口都有人,唯獨二樓廁所窗口可以走人,外面有個露臺,露臺下面是一排垃圾桶,剛好能出去。」
「定位,我馬上過來。你順便給祁煜發消息,摸摸他在干什么。」
「到底怎么了?」
姜綿沒回,緩緩起身。
裴琰之一把摁住她的手:“去干什么?”
語氣竟然有些兇狠。
姜綿道:“洗手間。有什么問題嗎?”
裴琰之松開她的手:“出門左拐,小心點,別走錯了。”
“知道。”
姜綿故作輕松,但走在路上的呼吸都變得很急促,她從裴琰之脫口而出劇院洗手間的位置,她就知道有問題。
裴琰之已經勘察過這里的地形了,否則他一個從未看過舞臺劇的人,怎么可能知道這么清楚?
到了洗手間,童心已經在等了。
“到底怎么回事?”
“我覺得裴琰之是故意拖著我,靜山一定有問題。”
姜綿一邊說,一邊觀察窗戶外,想著怎么出去。
童心道:“我剛才特意打電話給祁教授了,我說我有問題,他說他馬上要去上課,所以掛了。”
“這不可能。”姜綿道,“祁煜是大哥的朋友,如果真有事他絕不可能暴露行蹤,還跟你撒謊,除非他是故意的,那我更加確定靜山有問題。”
“都是裴家人……不對,二少怎么沒去?”
“他說他下午還要見別的客戶。”
“不可能,他推遲見面,誰敢不給面子,況且他和裴總互不待見,越是大的場面,他越是要露臉。”
“看,你都覺得奇怪,那就更奇怪,走。”
姜綿一點也不害怕,直接從窗戶爬了出去。
童心緊隨其后,兩人從露臺上跳了下去。
跑出去后,姜綿叫的車也到了。
童心道:“厲害啊,這都想到了。”
上車后,姜綿直接道:“師傅,去靜山。”
“現在?那起碼要三個多小時。”司機師傅道。
“包車,你用你最快的速度到達就行了。”
“好嘞。”
童心剛坐穩,一聲尖叫,整個人差點飛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