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葉的內心疑竇叢生，很顯然，江余生的話語，對他造成了一定的困擾。

如果江余生的猜測是真的，那么將會推翻上下五千年的修煉體系！

自封神一戰之后，大家都是這么修煉的。

煉氣化神，煉神還虛，合道天地，舉霞飛升。

可是如果江余生說的不對，那么江余生為什么會這么強大？

江余生的強大從側面印證了江余生的道路雖然是斷的，但卻是非常正確的。

“殿主，這對嗎？”葉行舟很是迷茫的問道。

江余生道：“我只是猜測。”

“但上古時代，出現了很多的修煉體系，如果修仙那一套是正確的，又怎么會出現如此多的修煉體系？”

“如煉體，先秦煉氣士，佛法，圖騰源法，國外的圣力修煉體系，武道，以及還有蠱修。”

“如果一條路絕對正確，萬世不移，那其他道路根本不會誕生，更不可能流傳。”江余生語氣平靜，卻字字千鈞，“正如大江奔流，遇山則分，遇壑則合，天地尚且因勢而變，修行之道，又豈能固守一途？”

他看向云頂山莊外蒼茫的天空，仿佛看到了歷史長河中那些璀璨又湮滅的文明光點。

“煉氣化神，合道天地……這套體系，或許在某個時代、某種環境下是最優解，甚至可能是唯一解。但時代變了，環境變了。”

“生命自己會尋找出路。”

“這時，有人開始懷疑河水，有人嘗試打井，有人學習過濾，有人干脆離開河邊去山中尋找新的水源……于是，各種新的生存法誕生了，如基因戰士，生物金屬。”

“武道，就是離開河邊，向內挖掘自身這座生命之泉。”

江余生的聲音逐漸帶上了一種開宗立派般的恢弘氣度：

“煉體者，相信肉身是舟筏，不斷加固它，以求橫渡苦海。”

“先秦煉氣士，或許更接近最初的純凈之道，他們的氣與如今的靈氣本質可能已不同。”

“佛法修心，以心靈之力超脫外物，本質也是一種內求。”

“圖騰源法，是向古老祖先或自然靈性借力，是另一種形式的外求，但借力的對象相對干凈。”

“國外圣力，看似外求于神，實則是高度凝聚的信仰之力，同樣是心靈力量的變種。”

“蠱修，則是駕馭微小的生命力量，是精細操控外物的極致。”

老葉只感覺自己的內心很混亂：“那我，還結丹嗎？”

江余生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結啊，不管前路如何，都要去走一次。”

“我會當一個先驅者，走在你們的最前面，去拓荒，為人族走出一條全新的道路。”

“這需要漫長的時間去驗證，但我相信，一定會成功的。”

老葉被說的心神激蕩，激動的看著江余生。

江余生笑了笑：“行了，我得先去京都一趟了，你安心修煉吧。”

說完，江余生便是背負著陌刀，向京都趕去。

幾乎在同一時間，北境戰區發生的事件，已經形成了一份完整的報告和影響資料，呈現在了江家一眾高層的眼前。

“這個武魂殿，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江禹看著報告問道，他即將閉關，全力沖擊陸地神仙的境界。

但最近心態一直不穩定。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穩定的呢？

似乎是江余生的蹤跡重新出現在視線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