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臺出現的剎那，一股難以喻的清靈道韻彌漫開來，整個廣場的空氣仿佛被洗滌過，靠近的弟子無不精神一振，往日晦澀的功法感悟瞬間清晰了數倍。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太過于顛覆。

從九幽準帝出現，到金燦燦搶食斷臂，再到悟道臺出現，不過短短幾十息的時間。

華云天全程目睹，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鴨蛋，如被九天雷劫劈中。

他看到了什么？

渡劫準帝的滅世一擊居然也被頭頂陣法反擊回去。

更可怕的是，江老賊竟然操控陣法，隔空斬掉了九幽準帝的手臂？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那只該死的雞，在吞了準帝血肉之后，就直接變成了元嬰妖王。

那豈不是說，以后他要一直被金燦燦壓一頭？！

還有那兩頭護山的大妖，分明是階下囚，卻也被賜下準帝血肉，一個毫不費力的突破煉虛，一個馬上就要渡劫了。

還有那突然出現的石臺。

上面流轉的道韻，讓他這個曾經的渡劫準帝都感到心悸和渴望。

不過最讓華云天感到憋屈的是，那截蘊含恐怖能量的斷臂，被像分豬肉一樣分掉了，卻沒他的份！

他很想沖到江凌面前，質問他一句，憑啥不分給他？！

但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問，問也是自取其辱。

“不，這不可能！都是假的，肯定是幻覺！這違背了所有修煉常識……”

華云天失魂落魄地搖著頭，眼神空洞，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眼前崩塌重組再崩塌。

他引以為傲的前世記憶和認知，在這一連串顛覆性的現實面前，脆弱得如同笑話。

他之前對江凌賜予的功法丹藥不屑一顧，此刻卻顯得如此蒼白可笑，甚至愚蠢透頂。

華云天死死盯著那座散發著玄奧氣息的悟道臺，又看看脫胎換骨的金燦燦，最后，目光定格在依舊負手而立的江凌身上。

一股前所未有的震驚與懊悔，將他徹底淹沒。

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覺得喉嚨干澀發緊，眼前陣陣發黑。

“難道，我真的錯了？”

這個念頭如同魔咒，徹底在華云天心中生根發芽。

他看著江凌的背影，首次覺得對方如此神秘，深不可測。

而江凌，則滿意地看著系統面板暴漲的積分，感受著因為兩頭大妖與金燦燦突破而反饋回來的，讓他幾乎要觸摸到煉虛門檻的磅礴力量，心情大好。

再瞥了一眼仿佛丟了魂的二徒弟，他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彎了彎。

“效果不錯。”

他心中暗道，目光仿佛穿透了仙陣光膜，投向魔影崖的方向。

“黑風嶺，本座這份回禮，可還滿意？”

黑風嶺的報復絕不會就此停止。

他能想象到未來太始宗會遭到何種困境。

但那又如何？

就算重來一次，他還是會出手，將那群豬狗不如的東西斬殺干凈。

況且，太始宗也已非昨日阿蒙。

只要有仙陣在，送上門的可都是經驗資源。

來一個他一個，來一雙他殺一雙。

足不出戶就能實現升級打怪兩不誤，資源哐哐往上漲，簡直不要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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