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陛下……”容妃腹痛得倒地。
閆肆從座起,蹲在她面前,捏著她下巴,眼中無半絲疼惜,只有冰冷的厭恨,“朕允許你們誕下皇嗣,只是為了給皇族開枝散葉。朕不怕明明白白告訴你,這江山只能由安仁王繼承,哪怕他不要,也只能由他的兒子繼承。即便十五皇子再優秀,也沒資格。”
容妃捂著肚子卷縮成一團,痛得都要打滾了,聽到他最后一句,突然抓住他龍袍,痛苦哀求,“陛下……饒了麟兒吧……他……他還小……什么都不……不知道……”
閆棣拉開她的手,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聲道,“十五皇子這一生是否平順取決他是否有野心。他若安分守己,這一生自是無災無難榮華加身。他若像你一般包藏野心,那七皇子便是他的下場。”
容妃雙目猛睜。
“陛下……唔……”她還想再說什么,但一股黑血突然從她口中涌出。
閆棣閉上眼背轉身。
孔茂躬著身上前檢查,然后稟道,“陛下,容妃娘娘斷氣了。”
閆棣沉聲道,“傳下去,就說容妃受冷宮珍貴妃毒害,薨了。珍貴妃嫉妒容妃掌權,毒害容妃,罪大惡極,賜毒酒一杯。”
說完,他一揮廣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瑤華宮。
……
安仁王府。
聽到宮里傳來的消息,黎靈箏是挺震驚的。
血燕被人下毒,查出是容妃所為,帝王派人來王府取血燕,她以為帝王只是想要證據。
沒想到竟是讓容妃自己喝下毒血燕!
“怎么,不忍心?”閆肆見她久不出聲,忍不住問她。
“有什么不忍心的?”黎靈箏搖頭,“我是安仁王府,又有你和父皇保護,這才能躲過容妃的毒害。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那我現在已經下黃泉了。”
“那你是擔心十五皇子會報復?”
“有那么一點點擔心。不過既然父皇已經把容妃的死轉移到珍貴妃身上,那我也沒必要擔心他報復。比起他尋仇,我真正擔憂的是容妃這些年對他的教育,希望他別耳濡目染,走容妃的路。”在御花園那一次,她就對十五皇子生了幾分厭惡。
一個八歲的孩子,純真中藏滿了茶氣,說出去都沒幾個人會信!
閆肆握著她的手,低沉道,“容妃的事已經給父皇提了醒,他會暗中監視十五皇子的。”
夫妻倆正說著話,常柒突然臭著臉來稟報——
“王妃,平南侯府周世子在大門外求見!”
“啊?”黎靈箏眨著眼問他,“哪個?”
“平南侯府周世子!”
“他求見我?沒搞錯吧?”黎靈箏下意識地朝閆肆看去,果不其然,他俊臉泛起黑氣。
閆肆冷聲問道,“他見王妃有何要事?”
常柒道,“王爺,屬下沒問他什么事,直接讓人將他攆走了!”
聞,閆肆的神色這才恢復如常。
黎靈箏‘呵呵’笑道,“干得好!這垃圾玩意兒,想起來就惡心,他是怎么還有臉來找我的?”
閆肆剜了她一眼。
黎靈箏當然知道他不高興。
別看平時她做什么他都沒意見,其實心眼比針眼還小。還記得當初他們認識第二天,他就霸道地要求她退婚,還威脅她不退婚就弄死她。
“阿肆,這兩天反應小了,我想回黎府看看祖父和爹。”她抱著閆肆胳膊開始撒嬌,也順便轉移話題。
“好。”
現在除了在他們住的院子里,只要出門閆肆都是小孩形態。
黎靈箏帶著他大搖大擺地回娘家。
黎牧見著她回來,高興壞了。
“箏箏,聽說你懷了身孕,可有何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