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朕非要降罰呢?”
“陛下,如果您非要降罰,那便小懲大誡吧,畢竟安仁王妃現在也不容易,何況她已經向貴女們撒過氣了,應該不會再生出有損皇家顏面的事了。”容妃繼續幫黎靈箏求情。
但她越求情,閆棣的神色越沉冷,“朕現在很想知道,她們為何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起口舌之爭?”
“這……”容妃吞吐的答不上來。
“既然是口舌之爭,那就不是一方有錯,而是都有錯。愛妃,你說呢?”
“陛下說的是。”容妃低下了頭。
“孔茂!”閆棣揚聲下令,“宣安仁王妃和那幾位貴女進宮!”
“是!”孔茂應聲退下。
容妃抬頭看了閆棣一眼,細長的柳眉不由得擰起。
……
黎靈箏是最后一個到瑤華宮的。
金碧輝煌的殿宇中,氣氛壓抑得讓人心慌,但她卻不急不慢地到閆棣身前行禮,“兒媳參見父皇,不知父皇宣兒媳前來有何吩咐?”
閆棣指著殿中站成一排的女子,嚴肅地問她,“安仁王妃,這幾位小姐狀告你打了她們,可有其事?”
黎靈箏轉身看去。
曹佳鈺和另外五名貴女,一個都沒少。
“回父皇,我是打了曹小姐一巴掌。二妞踹了曹小姐一腳,其他小姐的巴掌是大妞賞的。”
“你為何動手?”閆棣又問。
黎靈箏再次回頭看曹佳鈺,笑著問道,“對哦,曹小姐,本王妃為何要動手?”
曹佳鈺立馬跪地向閆棣解釋,“皇上,臣女和幾位小姐在明月山莊偶遇安仁王妃,臣女聽說安仁王出事,出于好意便上前關心問候,誰知安仁王妃覺得臣女是在奚落她,便對臣女大打出手。”
閆棣嚴厲地瞪向黎靈箏,“安仁王妃,為何不領情曹小姐的關心?”
黎靈箏道,“父皇,不是兒媳不領情,實在是沒法領啊!不信我給您學一遍吧——咳!”她立馬清了清嗓子,學著曹佳鈺在明月山莊的樣子,傲氣地抬起下巴,夾著嗓子道,“喲,這不是安仁王妃嗎?你不在王府為安仁王守孝,怎么還有心情來明月山莊游玩?莫不是安仁王一去,你這做王妃的守著空蕩蕩的王府寂寞難耐,所以出來尋找樂子?”
隨著她仿學的話一出,幾名貴女全低下了頭。
站在閆棣身側的容妃臉色失血,指尖戳破了手絹。
曹佳鈺激動得大喊,“不……不是這樣的……”
然而,最該動怒的閆棣非但沒有動怒,還把黎靈箏當成唱戲的,要求道,“繼續!”
黎靈箏噘起嘴委屈地道,“父皇,您都不知道,我和阿肆當時好怕怕,畢竟她們人多。我當時就問曹小姐,‘你誰啊?我認識你嗎?’曹小姐說,‘我乃戶部尚書嫡女,也是九皇子即將迎娶的皇子妃,你該尊稱我一聲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