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清明的時候,傅寧洲是不去的。
視線不由移向臺上的傅寧洲。
傅寧洲面容已恢復平日的冷靜,正平靜看著發中的凌振東,清冷的面容上是她熟知的沉穩理智。
她沒見過傅寧洲落魄頹喪的樣子,但她也經歷過年幼時的孤單無助,她能想象得出來7歲的傅寧洲是怎樣的彷徨無助。
所以那時的小沈妤的陪伴和守候對他來說彌足珍貴。
她是他黑暗世界里唯一的溫暖和光,哪怕年幼,但那種溫暖是刻入骨子里的,就像她十七歲那年遇到的傅寧洲,那年的傅寧洲之于她的意義一般,所以她很能理解小沈妤之于他的意義。
臺上的剪彩儀式在傅寧洲剪斷彩帶的一瞬宣告開始,現場是雷鳴般的掌聲和道賀聲。
凌振東和凌一谷在簡短的發感謝后,儀式也終于慢慢走到尾聲。
傅寧洲隨凌振東等人重新回到主桌,眾人在祝賀聲中開始宴席。
凌振東和凌一谷一家人起身各桌道謝和寒暄后重新回到主桌,也終于可以安心坐下吃個飯。
隨著用餐的進行,現場商業互捧的濃郁氣氛也慢慢變成閑話家常的戰場。
凌振東今天心情好,多喝了幾杯白酒。
他有高血壓和冠狀動脈粥樣硬化的問題,章慧琳擔心他的身體,趕緊勸他少喝點,但沒勸住。
章慧琳氣得直接搶過他酒杯。
凌振東笑著任由她把酒杯搶去,倒不生氣,只是看著一眾人笑道:
“你們看,結婚就這點不好,一點喝酒的自由都沒有。還是你們年輕人好,單身沒人管,自由。”
說完卻又話鋒一轉:“不過啊,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傳統,遇到合適的還是得結婚。”
說著就開始一個個詢問:“小唐,結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