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佛寺極怪。
佛寺建落在一片茫茫小澤之中唯一的平地,周遭除了佛寺之外,再沒其他建筑,稍遠處就是一片小河,還有幾條破舊的小梭停留。
圍墻極高,甚至比小佛寺內的小塔還高,而且一看就有精心打理過的,外墻修補的痕跡極為明顯。
正相反的是那佛寺,到處破舊,甚至唯一的殿都破了洞沒有修補。
一棵大樹還有綠葉扎根在殿宇不遠處,樹極大,蔓延的枝丫甚至穿透了殿內的頂板,穿入殿宇之內。
冬瓜目光只是簡單一掃,便將這一切看的明白。
這破廟內的死和尚有空收拾寺院圍墻,卻不管殿內住處,也不理入殿枝丫。
怪的就和這該死的無空一樣。
表現雖然奇怪,但冬瓜卻毫不在意,也不想了解為什么如此去做。
講到底,那群和尚就會說一點也不切實際,只會空講一些云里霧里,好似大道理,實際上卻是狗屁不通的胡扯。
放下,不管,本該如此。
去他的。
都該如此,那都該去死才對,最好帶上這該死的無空。
冬瓜心中思緒沉默,忽然,身側無空的聲音響起:
“你心思深沉,如今卻連臉上表情也控制不住,恨意都快寫在臉上了。”
冬瓜反應過來,目光看向無空,并未回答這句話,只是嗤笑一聲。
無空身形向那怪寺而去,再次開口道:
“你心中是鬼,見誰都像是要害人性命,不如試著放下成見,信我如何?”
“呵……”冬瓜冷笑一聲,“你要誠意,你早會和我說明白,不至于讓我一頭迷霧跟你到這兒,如今都到這里了,我可以去送死了,再和我說信你。”
“你把我當什么?弱智,白癡,還是什么?”
無空身形落于院內中央,目光看向了一同落地的冬瓜:
“有些話自然到了地方才能說。”
無空輕嘆一聲,向著緊閉的殿宇而去。
冬瓜神色冷漠,站在原地看著無空伸手輕敲廟門,她也沒客氣,神識直接外放粗暴的向廟宇內掃去。
無空抬手,神識涌動,周身金光涌動,直接將冬瓜探來神識打斷。
“外面好生熱鬧,不過破廟也沒什么不能瞧的,想看,便讓那位施主看便是。”
沉悶沙啞的聲音從廟宇內響起,緊接著,那殿宇大門被打開。
一位蒼老僧侶臉上帶著慈和笑意,身上穿著被洗的白凈褪色的衣物,就連披的袈裟也是如此,他先同無空點頭,隨后目光看向了冬瓜,隨即眼眸微瞇,但最后還是輕輕頷首點頭。
無空雙手合十行禮,正準備開口說話,但卻被僧侶開口打斷:
“凡事先進殿內再說。”
罷,蒼老僧侶先回頭進了廟內。
無空跟了進去。
冬瓜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冷笑依舊。
片刻,無空的聲音從廟宇內傳來:
“進來,要不然就別怪我用佛法請你進來。”
冬瓜冷笑一聲,卻見廟宇內金光閃起。
冷笑戛然而止,冬瓜些許不美好的回憶涌起。
罷了,就當給這死和尚臨終一個面子。
冬瓜走進院內,目光掃過,心中稍有驚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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