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洛庭熠猛地怒斥一聲。
他當然知道鎮北王有野心,他的目的絕不止幫他上位。
可被洛昭這般明晃晃戳破,赤裸裸擺在臺面上,心口竟莫名憋悶得厲害,又羞又惱,格外的不舒服。
洛昭掏了掏耳朵,繼續翻白眼,“哎呦喂,這就惱羞成怒了啊,看來你是知道鎮北王的野心的,那么你們就是互相利用了?”
“呸,真是一群道貌岸然,滅絕人性,老奸巨猾,喪盡天良的小人,敗類,孬種,雜碎。”
洛昭朝洛庭熠豎起小指頭,毫不客氣的罵道,“罵你們是狗都侮辱了狗,傻逼就是傻逼,永遠上不得臺面。”
“你——洛昭!”洛庭熠指著洛昭,氣的眼睛都紅了。
“叫叫叫叫什么叫,你爹在這呢,叫那么大聲做什么?”
洛昭嘴角輕輕一撇,似笑非笑道,“呦,這就急了?”
“你要不要撒泡尿照照你現在的表情,又丑又臭的,我從來還真沒發現,洛庭熠你竟然長的這么丑,臉歪嘴邪的,一點也不像皇室血脈。”
洛庭熠本怒氣沖沖的沖過去殺了洛昭,卻在聽到他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心頭猛的一驚,那股滔天殺意瞬間滯在喉間,眼底的瘋狂褪去幾分,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洛昭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他不是皇室皇子了?
可他怎么會知道呢?
不。
洛昭應該只是隨口一說,他不能自亂了陣腳。
洛庭熠面目凝重的盯著洛昭,這么下去不是辦法。
有秦王府的暗衛保護,太子一直待在屋里,他沒辦法進去殺了他,除非有什么辦法讓太子出來。
只有他現身,才能找到機會徹底殺了他。
——
洛煙告別了紀蘭辭,之后又遇到了一波叛軍,耽誤了一些時間才到宮門口。
雨勢傾盆,豆大的雨珠砸在地面,濺起渾濁的水花,混著暗紅的血,在宮門前漫成一片腥稠。
滿地皆是尸體,有叛軍的尸體,也有禁軍和御林軍的尸體。
風卷著雨絲撲在臉上,滿是濃重的血腥氣。
洛煙抬眼掃過滿目狼藉,血雨交融的尸體,只一眼便心頭揪緊,再也不忍細看。
她咬牙別過臉,強壓下翻涌的不適,抬腳從冰冷的尸身旁緩緩踏過。
另一邊。
洛寬景在叛軍攻破宮門的時候,讓秋鈺推著他的輪椅來到宮外一個偏僻的墻角,說是偏僻的角落也不算不上,皇宮宮門四周四處都有人守著,只是因為今日鎮北王帶著叛軍來了,所以這里沒人,
秋鈺率先翻墻而入,確定沒人后朝外面扔了個石子。
收到秋鈺的消息,洛寬景從輪椅上站起身,隨后他一只手拿著輪椅翻而入,等翻墻進宮后,又坐上輪椅,動作自然又絲滑。
秋鈺對皇宮的路線自然是非常清楚的,推著輪椅,他們避著人群,前往養心殿。
不過叛軍實在是太多了,他們見到人就殺,皇宮里的宮女太監哪里見過這么血,到處亂跑。
突然,一群逃竄的宮女碰巧遇到了洛寬景和秋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