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啊!”
高雅的王儲,忍不住爆了粗口。
——
一里外的路上。
雪越下越大,鵝毛般的雪花在昏黃的路燈下打著旋兒飄落,將整個世界染成一片蒼茫的白。
宋柚寧就這樣孤零零地走在雪地里。
她沒有打傘,雪花落在她的頭發上、肩膀上,很快積了薄薄一層。
化了的雪水浸濕了她的發梢,濕漉漉地貼在蒼白的臉頰邊,看起來憔悴又破碎,仿佛隨時會融化在這片冰天雪地里。
封宴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
他的心臟在那一瞬間像是被人狠狠攥緊,呼吸都窒住了。
“宋柚寧!”
車還沒停穩,他就已經推開車門跳了下去,幾個大步沖到她的面前。
話音剛到,他幾乎是用扯的力道脫下自己身上那件羊絨大衣,又快又急地將她整個裹了進去。
“你想冷死自己來折磨我嗎?!”
他用大衣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可他卻眼尾發紅,聲音低啞得厲害,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腔里擠壓出來的,帶著壓抑不住的暴躁和恐懼。
天知道剛才找不到她的時候,他有多心慌。
那種心臟被懸在半空、隨時可能墜入深淵的恐懼感,幾乎要把他逼瘋。
什么試探,什么求證,什么不甘心,在那一刻統統靠邊站。
他什么都不在乎了,什么都不求了,只要她好好地,只要她安安穩穩地待在他能看見的地方。
可是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她,懸著的心還沒落地,就看見她這副在大雪里受凍的可憐模樣。
那單薄的身影,那濕透的頭發,那凍得發白的嘴唇——.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