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重新直起身子,雙手環胸,迎著傾泄在他身上的陽光,極為老成的說:
“狼煙已至,金陵城破,只在朝夕。”
“但到云開月明時,且聽......”說到一半,他突然卡殼,不斷的撓著腦袋瓜子,卻就是想不出后半句話來。
事實上,這個動作,這些話,是今天早上在家中看見他爹這么做和這么說的。
二毛覺得老爹說這話時,那個眼神,那個動作,那個語氣,實在跟趙振南叔叔像極了,竟有著莫名的帥氣。
因而,他站在一旁默默記住。
甚至臨出門前還在家中練習了幾遍,只等著待會在雯兒面前好好來展示展示這帥氣的模樣。
只是現在才展示到一半,流程也還沒有走完。
這后半句話想不起來,把二毛急的抓耳撓腮,腰也彎了下來,鼻涕也跟著往外淌。
雯兒看笑了,她眨著眼說:
“二毛哥,你鼻子真靈,能聞到狼煙的味道,我卻聞不到一點。”
二毛臉有些紅,其實他只是在胡說罷了,隔得這么遠,怎么能聞到狼煙的味道呢。
未完成的帥氣動作似乎并沒有取到預想的結果,二毛有些意興闌珊。
他又坐在了臺階上,一邊把袖口中露出的棉花往里塞,一邊隨口道:
“雯兒,這藥膏應該是個貴重東西,哪位善人給你的?”
雯兒正嚼著花生,聽到這話她嘻嘻一笑,“是位小姐。”
剛說到一半,看見二毛在塞著棉花,雯兒一愣,但很快,她做出了一個決定。
她挪了挪屁股,挨著二毛坐近,小聲的說:
“對了,二毛哥,馬上就要過年了,我送你一件新年禮物。”
話落下,二毛歪著腦袋看著她。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