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辭滿臉慌亂之色,緊緊地握住阿妤那纖細的手,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我絕對不會生氣,更不可能跟你提離婚這件事,可是阿妤……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你不開心。”
然而,無論江妤如何用力想要掰開他的手,都無法掙脫他強有力的掌控。
最終,江妤沒好氣地回應道::“你現在握著我的手腕我就很不開心。”
話音剛落,陸宴辭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于是才不舍地緩緩松開了阿妤的手。
江妤此刻也懶得再去收拾那凌亂不堪的床頭柜了,剛才一直站著與陸宴辭交談,讓她感到雙腿有些發酸、疲憊不堪。
就在陸宴辭松手的瞬間,江妤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徑直走到不遠處的沙發旁,一屁股坐了下去。緊接著,她繼續抱怨道:“我心里清楚得很,你之所以要去做那件事肯定有著迫不得已的理由,畢竟那可是能夠救人一命的藥。但問題在于,你在做出這些決定之前,難道就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嗎?難不成我還會阻攔你去嗎?
另外,別總是拿‘不想讓我擔心’這種借口來搪塞我。這次算你運氣好,平平安安地活著回來了,但要是萬一出了意外,要么丟了性命,要么落下個殘疾,那時候你叫我們孤兒寡母怎么辦?恒禹又該怎么辦?爸爸媽媽他們又該怎樣承受這樣沉重的打擊?”
原本,江妤并沒有打算對陸宴辭說這么多責備的話語,只是當情緒涌上心頭時,她便再也難以抑制住內心的不滿與擔憂了。
“陸宴辭,我們結婚四年了,從沒家到有家,我很知足,同時我也很害怕,我擔心這些都是夢幻泡影,一轉眼就沒有了???”
這一路走來,很多事情都不是他們所能決定的,從結婚到現在有家,看似水到渠成,但是其中很多心酸都不敢細想。
江妤說到這里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了,微微一眨眼,眼淚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陸宴辭心里也五味雜陳,心如刀絞。
他的阿妤一直都理性又清醒的,對事情永遠有自己最獨特和見解的一面,在大是大非面前也是最拎得清的。
可是他也忽略了,阿妤是江妤,是在這個人世間與他并肩而行的人,是法律上與他名字并排的江妤。
金港
徐蘭溪回到家,沒看見婆婆在客廳,問了一下阿姨,阿姨回:“老太太去了后院,說是給花澆澆水。”
知道婆婆去后院徐蘭溪也沒有過去,而是拿著包包上樓了。
剛踏上臺階,手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徐蘭溪單手滑開接聽鍵,“老公。”
邊說話邊往樓上去,聲音漸漸消失在樓梯。
沒一會兒,陸董事長就回來了,阿姨上前在董事長助理的手里接過衣服,就聽到董事長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