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冽咳嗽了好幾聲,眼淚水兒都被咳出來了,頂著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簡熹走到床前,伸手試了試他的額頭,“又燒起來了,不過你已經吃了藥,只能先用些退燒貼。”
“如果還不退燒,就只能打針了。”
溫冽悶悶應了聲。
“有胃口嗎?我給你弄了點粥。”
“有。”
兩人已經很久沒一起吃飯了,當溫冽從床上起來時,就瞧見簡熹正站在桌前盛粥,這種情形真是久違了。
當簡熹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還沒回頭,只覺得腰上一緊,已經被人從后面擁住,她本能掙了下,可偏偏溫冽渾身熱得燙人,下巴抵在她脖頸處,呼出的氣息好似能把人皮膚燙化。
“別動,就抱一下,好不好?”他聲音嘶啞低迷,帶了絲懇求。
他們是聯姻,婚后,夫妻生活和諧,雖然偶爾拌嘴,也算相敬如賓,平時生日或情人節也都會互贈禮物,他自認為相處得不錯。
說是夫妻,但聯姻,就是合作、是利益捆綁。
一年多了,合作關系一直維持得不錯。
怎么忽然要離婚?
她給的理由是:
性格不合,夫妻生活不和諧。
他真是怒了:
不和諧?這是說他不行?
一開始,他也沒經驗,確實莽撞了些,可都特么睡一年多了,難道我就沒滿足過你?不曾讓你開心過?
他質問過,結果人家無情地丟下一句:“睡膩了。”
神特么膩了!
“熹熹……”溫冽聲音緊貼在她耳邊。
簡熹手指微微收緊。
溫冽輕輕蹭著她的脖頸,鼻端熱息熾灼,惹得簡熹渾身緊繃,身子被轉過去,目光相撞……
他眼中滿是燙人的熱意。
低頭,
靠近,
直至要親到她時,簡熹忽然偏頭,他的唇極熱,從她嘴角堪堪擦過,惹得溫冽眼神一暗,身子一軟,靠在她身上,“頭疼,渾身都疼,站不住了。”
簡熹深吸口氣,“那還能吃東西?”
“你喂我。”
“那我丟了!”
五分鐘后,溫冽已乖乖坐下喝粥,大概是胃里有了東西,人也覺得舒服許多,但高熱不退,躺回床上還哼哼唧唧,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直至簡熹叫來醫生,要給他打個退燒針,某人才嚇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簡、簡熹,我不打針,你這是謀殺親夫!”
“那你就繼續燒著,等你腦子燒壞了,或者把人都燒沒了,直接喪偶,我連離婚冷靜期都不用等。”
“……”
溫冽人都麻了。
聽聽,
這是人話嗎?
醫生咳嗽兩聲,“溫少,那咱們打針?”
“打!”
他就當被蜜蜂蟄了下。
“那麻煩您把褲子脫一下。”
“屁股針?”
“這種效果最好。”
“我……不想打屁股。”
察覺到老婆似乎很不耐煩,溫冽沒法子,深吸口氣,看向簡熹:“你先出去,我要打針了。”
簡熹只打量了他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說:
又不是沒看過!
也沒什么可看的!
溫冽真是被氣得不行,硬著頭皮打了針,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簡熹倒是沒走,靠坐在沙發上玩了會手機,又接到溫家老宅打來的電話,無非是想通過她了解下溫薔今日所作所為。
簡熹可不會幫著隱瞞,她甚至分析出:
“……我跟她聊過幾句,她私下并沒有說溫薔半句不是,可她們是同時出現的,在我看來,溫薔肯定私下找過她,并且說了些難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