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他怎么會有如此堅定的道心？”楚湘靈忍不住奇怪：“而且，他這道心絕對不光是堅定那般簡單，這樣的苦，可不好受。”

“確實不好受。”楚湘靈抿抿嘴，目光望向那依稀可見身影，輕輕說道：

“他可能只是……”

“吃過更多的苦吧。”

吃過更多的苦？

幽冥女帝挑眉，不明白楚湘靈為什么這么說，但卻不得不點頭承認。

這隨雨安。

確實不凡！

事實上楚湘靈說對了。

這種將自己肉身燒毀，根骨經脈焚盡的痛苦，尋常人面對，怕是早已經屁滾尿流痛哭哀嚎了，而顧修不僅要承受這些痛苦，還得保持清醒。

不斷調動寒冰之力修復傷勢，同時將焚情之力留在體內，以此讓自己的肉身淬煉更上一層樓！

這確實是尋常人難以承受的痛苦。

哪怕是意堅如鐵的顧修，都疼的咬牙切齒，疼的痛不欲生。

但……

再難承受。

他也只能咬牙堅持！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他曾面對強敵壓迫，卻無力反抗，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在乎之人重傷垂死，最終自己只能自縛己身，屈辱的進入禁地。

他曾每日遭遇無盡殺伐，因為根骨道基不夠夯實，只能每日咬牙忍受道傷的折磨，只能不斷學習，不斷掙扎，讓自己活得久一點。

他還曾因為修為跌落，被人當作輕賤雜草一般嘲諷戲弄。

甚至。

他更曾因為自身弱小，被困棋盤，卻連執棋之人是誰都不清楚，只能想盡一切辦法隱藏自身，像是一棵躲藏在石頭縫隙之中掙扎生存，掙扎向上生長的野草。

這些。

是他修為低下的苦，是他根基不穩的苦。

這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