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站在了淮西勛貴背后,伸手推了一位新帝上位,又有如此謀略和頭腦,已然做到了這個份上,依舊能沉得下心把自己隱匿起來,可見其不僅有這份心性,所圖更是不小!”
聽著道衍和尚口中對于對方那溢美之詞。
朱棣心里卻頓時像是有小貓爪在撓,心中暗暗升起一抹焦急和不甘:對方越強,不是代表自己的機會越小么?
不過下一刻。
他便看到道衍和尚面上難得地出現了一抹笑意,一雙慣常慵懶微垂的倒三角眼都全然睜了開來,帶著興奮之意:“但,這才更有意思些不是?”
朱棣咽回了想要說出口的話,一顆心這才悄悄地又放了回去,看向一旁的悟德和尚道:“應天府的其他消息呢?”
悟德和尚回過神來,立刻伸手從袖中拿出一份報紙,以及一份他自己拓寫的圣旨:“弟子在應天府的三兩天時間里,最轟動的便是這兩件事了。”
“一個是師父頗為關心的報紙。”
“而這一次,在應天府翹首以盼期待著第三期報紙發售的時候,朝廷先宣布了這則圣旨,隨后才開始發售報紙。”
悟德和尚知道。
這所謂的報紙雖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甚至其中有些內容可堪稱得上是玩樂、粗俗,但自家師父卻對此物格外關注。
所以也就先拿出了報紙。
隨后又繼續道:“至于其他的,則是百姓對新帝的怨聲載道,噢對了,說起此事,新帝又做出了些令人匪夷所思之事,便是那煤運司的事情。”
“算時間,這消息想必也已經傳到師父手中了,再加上之前種種,應天府百姓現在對新帝不滿之聲越來越重了。”
朱棣面上也露出一抹不屑地嗤笑,道:“前些日子剛聽說了此事,說是本王那個侄兒派了大批人手去挖煤礦,還要將這些煤塊送到大明皇朝各省、府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