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敢這么說,是因為無所謂。
姜綿能和她們一起參加宴會已經是感恩戴德了,說她幾句她也不敢反駁。
姜綿并沒什么情緒。
反倒是裴琰之臉色極其難看,他的確是想壓一壓姜綿,卻不想任由姜綿被羞辱。
“說夠了嗎?這是什么場合?”
眾人面面相覷,謝晚寧的笑容也僵了。
裴琰之看向姜綿,卻對上了她冷淡的眼神。
似乎在說:難道你不知道她穿這身禮服要面對的羞辱嗎?裝什么裝?
裴琰之想解釋,卻被謝晚寧搶先開口:“姜綿,一起喝一杯吧,都是開玩笑而已。”
“好。”
姜綿伸手去拿紅酒。
服務員卻晃了一下,托盤上的紅酒灑在了她的禮服上。
“呀,姜綿這可怎辦?我幫你擦擦。”
謝晚寧拿起手帕靠近姜綿,在她耳邊低語道:“姜綿,這里沒你的位置,趕緊滾。”
姜綿抽過她的手帕,笑道:“那我就先失陪了。”
“算你識趣。”
姜綿在眾人幸災樂禍的眼神中離開了大廳。
沒想到裴琰之追了出來。
“姜綿,剛才為什么不躲?別和我說來不及,我看到你早就發現了服務員的不對勁。”
“是嗎?既然二少覺得服務員不對勁,那我們現在就去好好問一問服務員他為什么這么做。”姜綿反問。
“我問的是你為什么不躲!”
“你不問加害者為什么傷人,卻質問受害者為什么不躲?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嗎?你不會真以為謝晚寧容得下我吧?這禮服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下一次,那我為什么要躲?”
“這是我送你的!”裴琰之強調。
“所以呢?現在我去告訴全場你送了我這件禮服?不怕你的小姑娘難受了?”姜綿笑道,“你說得對,我就是故意不躲。”
裴琰之眼底閃過陰鷙,他拽過姜綿:“反正你也沒禮服了,那就別參加宴會了,好好去反省一下你說的話!”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