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國也好，血海也罷，皆處于靜止的狀態。

短短一個剎那，銀槍將青光穿透。

“轟！”

下一刻，青光綻放，帝尸之內的神性受損，開始崩裂。

清幽帝君與陳灼華對拼的時候，一直在尋覓著傀儡印記。另外，他還感知到了陳灼華體內似隱似現的強大殺機，必是危及自身性命的殺招。

這等驚艷之輩，豈可止步于此。

從一開始，清幽帝君就想著破局，恢復自主之力。意識深處，渴望著陳灼華能多撐一段時間，而自己則在關鍵時候壓制來自彼岸的神性控制。

“砰！”

清幽帝君的氣勢大減，佛國異象開始變得透明。

“哈哈哈...”

面對此情此景，清幽帝君不僅沒有失望悲痛，反倒大笑了起來，暢快愉悅。

斬滅神性，意味著清幽帝君與彼岸失去了聯系，放棄了長生之道。若他保留神性，若干年以后，彼岸的存在要是成功了，一同獲益，屆時再謀求自由身也可以。

然而，清幽帝君不愿成為提線木偶，更不求長生于世。

傲骨不屈，死后依舊。

彼岸的存在，萬萬沒料到清幽帝君會這樣選擇，不知是何心情。無數人苦苦追求的長生之路，清幽帝君居然棄之如敝履，難以接受。

若無清幽帝君自斬神性之舉，陳灼華縱然有著太微大帝的指引，也很難完成。

可以說，清幽帝君的行為，讓陳灼華給未來留下了希望，沒到煉化自身根基去拼命的地步。

“你...”陳灼華看著帝君，張嘴結舌，不解其意。

“吾來人間，逍遙自在。死后，亦是自由之軀，豈可受人擺布。”

清幽帝君的意識逐漸消散，聲音漸漸低沉。

錚錚傲骨，讓人敬畏。

“晚輩嘆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