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回來的還真是時候……這種手段當真神奇……”
老道快步走上前,也顧不上禮節了,直接蹲在豬仔旁邊,仔細地觀察起來。
“嗯……骨骼粗壯,結構勻稱,眼神清亮有神,活力充沛……這品相,非比尋常。”
老道一邊看一邊喃喃自語。
他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向陳野。
“陳小友,貧道冒昧一問,此豬……可有何特異之處?譬如,食性?抗病之力?”
陳野被問得有些措手不及,這老道問的問題也太專業了,簡直像個畜牧專家。
他定了定神,回想了一下系統關于這種改良種豬的說明,揀能說的回答道。
“道長,這種豬不挑食,好養活,長得也比一般的豬快一些,肉質據說會比較好。”
“最重要的是,它們的后代,至少三代以內,對大多數常見的豬瘟、疾病都有有很強的抵抗力。”
“三代內?免疫大部分疾病?”
老道眼中精光更盛,猛地一拍大腿,“果然內蘊玄機!妙!太妙了!”
彭老看著老道這副癡迷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對陳野道。
“別理他,這牛鼻子就這德行,見到稀奇古怪的東西就走不動道。”
——
又坐了一會兒,彭東成見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辭,準備帶陳野和徐鳳嬌離開。
彭奶奶拉著徐鳳嬌的手,很是不舍,再三叮囑她要照顧好身體,有空常回來看看。
徐鳳嬌也紅著眼眶點頭答應。
彭老則對陳野點了點頭,語氣平和卻帶著分量:“好好過日子,腳踏實地。”
“以后遇到什么難處,可以直接讓東成轉告我。”
“是,彭爺爺,我記住了。”陳野鄭重地應下。
離開那處幽靜而戒備森嚴的院落,駛離了玉麒山核心區,陳野才感覺一直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了一些。
他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開車的彭東成問道。
“彭叔,剛才那位穿道袍的……道長,究竟是什么人?感覺……很特別。”
彭東成手握方向盤,目視前方,語氣帶著一絲回憶和敬重,解釋道。
“他啊,確實是個能人,也是個奇人。”
“你別看他看起來只有五六十歲的樣子,實際上已經快八十的人了。”
“戰亂之前,他是個道士,守著一個小道觀,帶著一幫徒弟清修。”
“后來世道亂了,外敵入侵,山河破碎,他毅然帶著觀里所有年輕力壯的弟子下了山,投身到了那場救亡圖存的洪流之中。”
彭東成的語氣變得有些低沉:“他們那一派,有些真本事,在幾次關鍵戰役和特殊行動中,立下過赫赫戰功。”
“但是,代價也極其慘重……跟著他下山的三十多個弟子,最后活到勝利那天的,只有四五個人。”
陳野聞,心中肅然起敬。
他能想象那是何等的慘烈與悲壯。
一群方外之人,為國為民,毅然踏入紅塵殺場,最終十不存一。
“那他現在……”陳野問道。
“勝利后,他拒絕了所有的封賞和官職。”
“他那幾個幸存的弟子,有的進了特殊部門,有的和他一樣選擇了隱退。”
“首長們都很尊重他,稱他一聲‘道長’,也就我爹,敢一口一個‘牛鼻子’地叫他。”
彭東成笑了笑。
“他這人,脾氣是有點怪,癡迷于研究各種常人難以理解的事物和現象,但本事是真的大,對國家的忠誠也是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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