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七個厲鬼身上的厲氣一下就被壓制住了，變成了白鬼。

余茂典看著眼前被壓制住厲氣的鬼，眼里的驚恐消失了，隨即染上了殺意，一點兒悔恨之意都沒有。

“小公主神通廣大，就把這些厲鬼都滅了吧，免得他們跑出去害人，那老臣就萬死難辭其咎了，雖然老臣也不想這么做，他們畢竟都是我的家人。”

呸呸呸，這老不死的，真特么能睜眼說瞎話，他啥時候拿這十七個人當過他的家人，從他讓馬夫爬莫氏的床那天開始，就惦記著殺了莫氏和她的孩子們。

嵐乾帝大黃，你是不說話則已，一說話準是一鳴驚人，讓馬夫爬莫氏的床？余茂典這老東西，居然這種事都能干得出來。

大黃，你這八卦虎都聽不下去了，難得。

“戶部尚書好大義滅親啊，他們變成厲鬼，恐怕也是有極大冤屈了，即使要滅，也得問完了話再滅，問問他們是誰殺了他們。”

余茂典絲毫不慌，問吧，反正殺他們的那些人自始至終蒙面，也沒說過任何話。

“莫氏，朕問你，你知道是誰殺了你們一家人嗎？”

莫氏的鬼魂飄了過來，“皇上，民婦不知，但是民婦要請皇上給民婦做主，余茂典就是豬狗不如的畜生。”

余茂典一聽莫氏這么說，一下就急了，“皇上，莫氏她現在已經是鬼了，鬼話是不能信的。”

嵐乾帝輕輕挑了一下眉，“哦？鬼話不能信，你的話就能信了？朕倒是想聽聽這莫氏的鬼話要說什么。”

但嵐乾帝怕莫氏說出皇室的丑聞，就屏退了不相干的人，除了當事人，只留下了莫子修一個外人。

莫氏得到嵐乾帝的允許，聲淚俱下，就把她生前，死后所知道的事都說了一遍。

余茂典幾次想打斷莫氏鬼魂的控訴，都被嵐乾帝呵斥住了。

莫子修聽到小姑姑這些遭遇，氣得拳頭攥得個咔咔響，險些控制不住要揍余茂典。

余茂典就咬死鬼話不能信。

嵐乾帝不急不躁，“那就去機關房里看看，就知道鬼話可不可信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