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霧刃回到玩家觀戰平臺,直到空中的熒光化作鹿角與鯨尾,載酒才傳來回信。
載酒:送到了,但晚了一步,事情已經結束,神明游戲給所有亡靈族發去了通知,您的老師知道了有關這場對決的懲罰以及枯覆君主最后的選擇,她拒絕了所有的轉換材料
載酒:她說,謝謝你為她謀劃的生路,但所有亡靈都以成為枯覆君主的子民為榮
尋歌:我明白了,幫我告訴她,我尊重她的決定
切斷聯絡,虞尋歌眼神平和的望向鐘盤上已經開始對戰的與鹿秋鹿和汀州鏡鵝。
不同于霧刃和枯覆,這兩位開戰前完全沒有放狠話環節,默契的同時起手對轟,又同時熟練的避開對方的技能,像已經排練過無數次一樣。
或許是屬性壓制的原因,又或許是與鹿秋鹿在幾次洗牌游戲后本就已經掉到了18階,他和同為18階的鏡鵝打得旗鼓相當。
作為少有的完全是動物形態的生靈,與山與風鯨都有著極強的天賦能力。
鐘盤之上的山巒和海浪就未停歇過,哪怕雙方目前的法力值有限,可這些能力對他們來說就好似呼吸。
只不過鏡鵝一次又一次的控制了秋鹿的技能,開場不到3分鐘,秋鹿就落了下風,生命值低于30,反觀鏡鵝,生命值還在50以上。
但秋鹿看上去沒有絲毫慌張或焦躁,他不再使用任何魔法攻擊,而是用鹿角一次又一次物理揮斬。
半透明的風鯨在空中遨游躲避,占據優勢的它試圖拉開距離放風箏,海浪在鐘盤上匯聚成一小片海:“你還沒找到神明天賦詞嗎?”
秋鹿追在鏡鵝后方,頭頂的鹿角呈光體狀,他回噴道:“你不也沒找到。”
“反正我肯定比你先找到。”
“你拉倒吧。”
如此緊張的復仇時刻,鹿與鯨竟玩鬧般吵了起來,只不過攻擊的勢頭和頻率沒有絲毫變化。
幾秒的沉默后,秋鹿突然道:“你想聽聽我對你的看法嗎?”
鏡鵝毫不猶豫道:“不要。”
秋鹿好似猜到了對方的答案,他誠懇的問道:“那你能說說我嗎?”
海浪高高揚起又落下,隔著一道水幕,風鯨和與山在空中靜靜對視,就如同當年游戲開場時他們隔著光幕對視一樣。
只不過那年他們還年幼,如今他們的眼中卻不再有迷茫與恐懼。
攻擊不知何時暫停,匯聚在鐘盤上的海浪變得平靜,露出了被淹沒的幾處山巒與礦堆。
“我不知道。”鏡鵝的語氣不再跳脫,平靜之下透著疲憊,“最先入侵汀州的是你們,但后來護著汀州和風鯨的也是你們,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每一次有世界入侵汀州時,他們都私下找過所有與山領袖,只要你們帶著與山背叛汀州,就能帶著同族安然無恙的離開汀州前往新世界定居,只不過換一個世界而已,與鹿已經沒了,是不是汀州又有什么關系……甚至與鹿也是碎在了汀州手中。”
鏡鵝語無倫次的說著自已的不解與茫然。
“和風鯨無關,只因為霜鹿戰死在汀州。”秋鹿的答案并不復雜,語氣同樣平靜,但平靜之下透著冷漠,“她戰死的那一天你也在對吧?她的鹿角化作了汀州最高的兩座礦山,庇護所有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