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橋縣的困難企業很多,每個鎮幾乎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
作為縣委書記,周博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很沉重,可對于他這種老派的干部來說,權力才是最為重要的。
做任何事情,不能逾越他的底線。
就比如說這一次地毯廠干部的任免,沒有組織程序,直接搞了個所謂的競聘制度,然后就確定了新任的廠長。
這可是國有資產啊,如此隨意,以后他們還怎么管理?
這件事情!
周博還真的不是因為陳剛是自己人,他只是覺得周東臨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若是再這么下去的話,以后恐怕連自己都拿捏不住他了。
當然了!
周東臨對秦東鎮做出的貢獻,他也不否認,可不能因為他做出了一些貢獻,就上天吧?
面對這周博的質問,秦樺生也是趕緊道:“周書記,這怎么可能呢?地毯廠的事情我也打電話問了問秦東鎮的同志,的確是積弊太多了。短時間內想要有所提升,難度不小啊……”
“秦副縣長看來還是腦子清醒的。越是困難的企業,咱們選拔干部的時候,越是要謹慎。這些地毯廠的職工們如果為了安逸,選一個不著調的人當廠長,這以后怎么辦?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周博狠狠的瞪了一眼周東臨,這小子到現在竟然還敢跟自己犟嘴?
秦樺生趕忙給周東臨使了個眼色,他也看得出來周博現在十分的生氣。
若是在這么說下去的話,恐怕結局也只能是不歡而散了。
到時候給周東臨扣上一個不尊敬領導、飛揚跋扈的帽子的話,那可不太好了。
“周書記,您覺得一幫人在生死存亡的危機時刻,他們會選擇一個安逸的人嗎?”周東臨反問道。
“這些人本身就是吃大鍋飯吃習慣了,你以為他們的思想有多大的覺悟?”周博冷哼一聲道。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