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現在已經認為鄭毅這就是在欺負他,挑釁他,似乎覺得自己這悲慘的命運,誰都能在他傷口上撒鹽一樣,鄭毅其實不是這樣的人,如果他能夠聽鄭毅一句解釋的話,那就不會打起來了。
但是現在這樣的人,不對,是這樣的鬼,執念很大的,要比當人的時候執念大的多,并且剛才在望鄉臺上看到的那一幕,讓他受了不小的刺激,所以,現在這個家伙就是一個炸藥桶,一點就著。
而鄭毅呢,由于想拯救一下那朵能夠挽救漠塵性命的小花,鄭毅直接將這個炸藥桶給點著了。
鄭毅現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只能應對,并且應對是應對,他知道這個男鬼已經很可憐了,如果在讓自己像是對待其他鬼東西那樣對待他,直接將這個家伙打到魂飛魄散,那就簡直有點毫無人性了。
人家已經這么慘了,就沒有必要在得人家性命了,畢竟到了孟婆那,喝一碗孟婆湯,什么事情都忘了重新做人就好了。
想到這里,鄭毅就沒有動用武魂之氣,或者說是,也就動用了少量的武魂之氣,手上甚至連點運用了武魂之氣之后的反應都沒有。
就在這時,男鬼已經忍受不住自己了,朝著鄭毅就跑了過來,再加上這個男鬼非常的胖,肚子哐哐哐的,整個望鄉臺就開始有頻率的震動了起來,好幾個站在邊上的鬼東西直接被這樣的震動給震的掉了下去。
甚至有一個更慘,剛排著隊上來,還沒看呢,就直接被震了下去,還得直接排。
但這個男鬼已經顧不上這么多了,別看胖,但是跑的可不慢,鄭毅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男鬼為什么不用飄的,而是用跑的,也許是體重太大飄不起來吧,很快,男鬼跑到了鄭毅的跟前,鄭毅剛要出拳去打,還沒等掄胳膊呢,就看這個男鬼腳下一拌蒜,直接“咕咚”一下給鄭毅跪下了。
鄭毅都懵逼了,這是什么意思?怎么直接給我跪下了呢?難不成跑動的時候覺得對不起我嗎?
就見這個男鬼跪下來之后,再也沒有了剛才那般兇狠的模樣,吭嘰了兩下,委屈的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說呢:“嗚嗚嗚,我怎么這么倒霉,我怎么這么倒霉啊!我是全世界最倒霉的人了!我是二胎,從我媽肚子里用的就是二手的肚子,出來之后全用我哥剩下的衣服和玩具,全是二手的,等長大了,買了個二手房,買了個二手車,娶了個媳婦是頭婚,現在一瞧,也是特么一個二手貨!我的命怎么這么慘啊?!”
一邊說一邊哭的就更兇了,鄭毅聽的都不知道怎么勸了。
這可怎么勸啊,感覺越勸越麻煩,并且這個男鬼剛才那點氣焰都沒了,現在是越看越可憐,要是兜里帶著鋼镚,絕b給他兩塊。
鄭毅吭嘰了半天,一看這個男鬼沒有好的跡象,現在看來,那還是勸勸吧。
“咳咳,那個什么,其實吧,你也不用太過于糾結了,這樣的事情每個男人都有可能發生的,畢竟咱不是女人,更不是那樣的女人對不對。所以,還是調整心態為主,你說你用的是二手肚子,你咋不想想,還有直接做人流的呢,你娘當時要決定不要你,直接就給你扔臭水溝了,還有你用你哥穿剩下玩剩下的,那你咋不想想,還有穿不上玩不上的呢?你說你買的二手車二手房,那也是車和房吧?!就現在這年頭,花一百萬能買上五年前兩百多萬的房,人家前業主還得把裝修給你裝修好了,二手車更是,幾十萬的車,到你手是不是就幾萬塊!你這不是賺到了嘛!再說你這媳婦,實在不成就離唄,反正有車有房的,都好找,你說你死什么呢?”
男鬼原本已經哭的沒那么兇了,但當鄭毅說出最后一句的時候,整個人又不好了:“不是我想死的,是那個男人給我打死的!”
鄭毅義正辭,對于干架,鄭毅那是有絕對發權的:“這我就得說你兩句了,你這身大力不虧的,怎么就被他給打死了呢?死也應該是他死吧?”
說到這,男人哭的更兇了:“我媳婦幫他一塊把我打死的!”
得,鄭毅現在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了,這胖哥們的人生實在是太曲折了,真不知道那句話沒說對付直接就能杵對方肺管子上。
鄭毅只能默默地看著這個家伙,真的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