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接親瘦桿也去了,想起當時的場景,他語氣帶著急切,“那現在怎么辦?跟秋平說嗎?”
黑呆有點猶豫,“秋平這才剛結婚呢,這要說了,他和阮芳還能好嗎?”
“阮家不行,可阮芳是個好的,當初代奶奶沒了時,她一直都在旁邊陪著呢,后面也跟著忙活,她一個未婚的姑娘,能做到這一步很不容易了,這會剛結婚,要讓秋平發現冬梅........”
“你說秋平這會正在氣頭上,他跟阮芳還能好嗎?冬梅可能也就是怕影響秋平跟阮芳的關系,怕他們倆夾在兩家之間不好受,這才離開的吧。”
瘦桿焦急道,“哎,那就先不說,現在最主要的是先找到小姑姑,至于小姑姑出走的原因等找回來再說也好,到時候秋平的火氣也沒那么大的,要不以秋平的脾氣,指不定會對阮家發多大火,要真那樣,阮同志夾在中間怎么辦?
他們才剛結婚呢,一個是自已的父母,一個是自已的丈夫,而且要小姑姑有點啥事,秋平和阮同志還能過下去嗎?”
黑呆也點頭,“就算以后小姑姑沒啥事找回來了,要前面秋平因為氣頭上太過分了,以后小姑姑在阮同志面前又該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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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嬋姐,家里有電話過來嗎?”剛到陽家巷子,金枝就朝著岳小嬋問道。
岳小嬋搖搖頭,“沒有。”
金枝跟秋平在房間走來走去。
“冬梅咋回事啊?這么大的人了,她咋腦子一熱就南下了?”
“走了也不跟我說,前不久還上我家找我姑姑說要給自已找個人家,要結婚,這會......”
秋平趕緊打斷金枝的話,“金枝你說啥?我小姑姑找張嬸子說要給自已找人家?啥時候的事啊?”
金枝被秋平捏住手臂,手臂都疼了。
秋平趕緊放開,“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金枝下意識的搓自已的手臂,“就,就四月上旬好像,她還買了枇杷過來。”
說著,金枝目光求救般看向岳小嬋。
岳小嬋跟著點點頭,“對,就是四月上旬,冬梅說她也沒個長輩操持,認識的人也不多,讓張嬸子幫她留意著,還說自已沒啥要求,只要老實本分過日子就可以了。”
冬梅并不知道寶嶺城找她已經找的兵荒馬亂了,她此時正疲憊的坐在火車上顛簸著。
綠皮火車像頭疲憊的鐵獸緩緩前行,車廂里此起彼伏的咳嗽聲,孩童的哭鬧聲,攪的人耳膜發緊,她的身邊坐著一圈挎著藍色書包的年輕學生,正嘰嘰喳喳的談論著什么。
一個穿著藍色鐵路制服的女乘務員拿著個擴音器走了過來,她的聲音帶著沙啞,穿透力卻十足。
“各位乘客請注意啦,前方到站羊城站,還有半個小時就要下車了,大家把自已的行李物品收拾好,可別落下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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