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26,我自已養孩子,自已買房,還要還債,爸媽還找我要養老錢,拿我當畜生使,還總罵我白眼狼黑心肝,一個過年干下來,要不是舍不得花錢,我都要上醫院給自已整兩針白蛋白了。”
李保國掛著一臉淚花子,懵逼的聽著李保海那悲憤委屈的訴苦聲,心里好受多了。
他伸手回抱著李保海,在李保海背上拍了兩下,倆人一聲高一聲低,哭的都有節奏感了。
邊哭邊訴苦。
“大哥你不容易啊,嗚嗚嗚。”
“呃嗯嗯,老四你也不容易啊,嗚嗚嗚。”
李保軍瞪大眼睛看著地上的兄弟倆,又扭頭看看傻眼的一屋子人。
聽著李保海和李保國委屈的哭泣聲,李保軍慢慢的朝他們走去。
“嗨,你說你們倆也是,多大人了,都是當爸的人了,孩子們還在旁邊看著呢,你們倒是哭上了。”
說著,李保軍伸手要去拉李保海和李保國起來。
“起來起來,都別哭了,你看爸媽都讓你們嚇著了。”
李保鳳更是忐忑內疚又自責,她是一個容易內耗的人,總覺得這事的起因是自已。
就是因為爸媽給自已這么多嫁妝,家里才鬧出了這么多事,就是因為自已沒把存折本子收好,才會引發這后面的一連串事。
她怕幾個哥哥會對自已有意見,會怨上自已,也怕父母為難。
“大哥,三哥,你們別哭了~”她是想勸他們的,但自已一開口就帶上了哭腔。
李保軍扯了兩下,沒把哭的投入的李保國李保海扯起來,只能安慰道,“有啥好哭的啊,給人家看笑話,我都沒哭你們哭啥啊?”
“你看你們,都有兒有女有媳婦,我呢,我離婚了,沒媳婦沒兒女,你們也就爸媽找你們干點活,最多就算剝削一下你們的肉體,我呢,我也沒少干,千塘那邊那么多事,啥都找我,硬是沒給我發一分錢工資,去年今年這來去貨物不都我拖的,油費還我自已貼。”
“老大你好歹還是個國營單位大領導了,老四你就顛個鍋,我也沒少干啊,這家里的吃喝拉撒全都是我去扛回來的,那大過年的,一條豬肉都要搶的打架,大雪天的外面排隊,一排就是個把小時,兩只腳都凍沒自覺了,我吱一聲沒?扛包剁肉餡這種力氣活都是我,我也沒跟你們似的哭唧唧。”
李保國跟李保海的哭聲小了不少。
李保軍繼續道,“你們好歹有兒有女有媳婦有存款,我呢,離婚六千多,我毛線都沒摸到,我南邊弄回來好幾千,讓保鳳提回來后,直到現在,我包都沒見著了,賣工作的錢媽也拿走大半,現在我還給家里兼職打白工,我這么辛苦,天老爺不知道咋弄的,老子還倒欠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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